“晨起洗漱,又非复杂之事,何至空忙这么久?你们快些吧,万一客人走了,下次可就没这机会了。”
曹新衡浩浩荡荡,引来一众友人。
“王爷、公主,请速速采集,免得皇上或是安大人前来,抓个正着,事则不妙。”
姜珞听不下去,心直口快,诘问指责。
“求人办事,新衡兄怎能这般言辞?”
曹新衡理直气壮,倨傲反问。
“我都说‘请’了,何有不妥?”
姜珞不加思量,冲口而出。
“跟你儿子一个德性。”
曹新衡勃然不悦,较起真来。
“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是爹,他是子,非要这么说的话,应是他跟我一个德性。”
“你休数落我,你那女儿,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在冰清苑长大,能是什么好女子?说不定,她现在正想着,引诱哪位有妇之夫呢。”
姜珞顿时怒不可遏。
“你!”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间隙,周子熙抬高声调,调解安抚。
“两位贤兄,息怒莫恼。”
姜珞抓住子熙贤弟的左胳膊,倾诉状告,希望贤弟与他站在一边。
“他污蔑我家爱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新衡紧随其后,抓住周贤弟的右胳膊。
“在场诸位,耳闻目见,是他先奚落我家爱子的。”
瞧着他们稚气未脱的样子,宁云溪哭笑不得。
周子熙神情,凝固一片尴尬。
“王爷、小师妹请忙,我自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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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拉着二人,避到角落,以免他们推搡扭打,伤到局外无辜。
房间不大,挤满人群。
宁云溪目扫众位,既有年过半百的长者,也有而立不惑的盛年,大致估算,足有百余人。
见她面露难色,颜瑜不由担忧,于是嘱咐。
“若觉疲累,你就歇着,我从医多年,熟能生巧,精力充沛,这点人数,小事一桩。”
宁云溪轻轻摇头,嫣然一笑。
“有你作伴,我也不累。”
就这样,他们孜孜不怠,忙活一个多时辰,终于完成所有采集。
周子熙裁心镂舌,总算劝好两位兄长,入座暂歇,啜一口茶。
得闲片刻,他便情不自禁,思念儿女,浅浅推想,关怀而问。
“奉哲没有跟来,想是,忧虑许大人心志不纯,因此与他一起,等在密道另一头,随时准备接应吧?”
宁云溪一边收好医疗工具,一边作答。
“四师兄料想无误,大哥哥确实心有疑虑,奈何分身乏术,只得放手一搏。所以密道那头,接应者,唯有许大人。”
周子熙眉心一紧,心底不安,油然而生。
“分身乏术?”
“他,何事繁忙?”
宁云溪无有隐瞒,如实回答。
“他意愿进宫,劝谏皇上,好好医病、退位让贤。”
周子熙不安之色,愈发浓重。
“王爷好意,他可接受?”
宁云溪不解其意,怔怔答言。
“四师兄是指,帝玥王之位?”
“大哥哥断然拒之。”
没想到儿子会做傻事,周子熙猛地一震,栗然失色。
“什么?!”
“你快去阻止,如若进宫,奉哲必临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