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猜度,智以摆布他人,轻松游离三方,并将朕与宸王双方耍得团团转,谋者呼之欲出。”
提起智谋,荷儿首屈一指,苏鼎暗自担忧,总觉得皇上所指,正是她。
“敢问,是为何人?”
杜菡萍侧耳倾听,也是上心。
顾孟祯置之不答。
“朕,自会处理。时辰还早,二位爱卿安心回府歇息,毋需牵挂。”
苏鼎见状,心明深意,急不可耐,起身行礼,想找外孙女询问情况,杜菡萍紧随其后。
“是,微臣告退。”
二人恭然退去。
小伏子察言观色,及时拦住奉茶宫女,亲手接过茶杯,谨言慎行奉上。
“皇上请用茶。”
顾孟祯沉声一问。
“你说说,此为何人?”
小伏子笑得窘迫。
“奴才什么也没听到,浑然不知圣上所指。”
顾孟祯有些不耐烦。
“允你无罪。”
“猜吧。”
小伏子微微抿唇,赔笑适度,不失礼敬,也不显得幸灾乐祸。
“方族深谋,赫赫有名。想来,这是方伯爷之计。”
顾孟祯持论反对。
“或有奇才,不占人和,势不利也。”
知他敷衍,顾孟祯严肃强调。
“你好好猜。”
小伏子顺意。
“周氏,甚至谋高方族中人一筹,可他身在铜事台宅院,行事多有不便。”
“莫非,是他膝下子女,做局此事?”
顾孟祯问得具体。
“你猜,是谁?”
小伏子颤颤巍巍答话。
“璃王殿下,远在他乡;州牧中丞宁大人,不知所踪;密枢中丞冯大人,闭关思计。”
“以奴才拙见,都有嫌疑。”
顾孟祯早下定论,随即分析。
“冯忆荷,最是可疑。”
“先前,千岩雪山,她便莫名其妙放走帝瑾王,还把罪责全都推给许爱卿。而后,苏爱卿又来进言,引朕疑忌许爱卿。如是种种,一步一步,把许爱卿推到帝瑾王身边。”
“掌控小林爱卿施计,密枢台情愿乖乖配合,背后谋者,不是她,还能是谁?”
“唉,朕实是不该错怪许爱卿。”
话至此处,他当机立断,措置裕如。
“你去传旨,许爱卿俸禄,追添三成,赐金器珍玩,顺便,让他吩咐铜事中相魏爱卿,与小林爱卿会合,速往宸王府,擒拿宸王,暗迫封正台众卿,不许追随帝瑾王。”
他稍稍顿言,补加一句。
“封正台如若违抗,宸王顾念廷,以私收家臣、贪墨拨银之罪,就地处决。”
听有遗漏,小伏子多问一句,以作提醒。
“那,冯大人……”
顾孟祯凛然决意。
“传见,朕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