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曾对扈星州说过的话。
“所以我信任你。”
“所以我愿意,与你同榻而眠。”
谢长老的手指滑过他抖动的眼睫,落在那眼角上:“你呢,你讨厌我?”
“不……”
“所以你喜欢我。”谢长老下了结论。
温系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世上之人哪能简单得分为讨厌的和喜欢的,然而他微动的唇上却覆上了柔软的唇瓣,像是那晶莹绵柔的软糕。
谢长老的手从他的喉结又滑落到胸膛上然后行下,慢得像是在做什么精细的活,轻拢慢捻着,又像是挑琴,他在温系舟越发急/促的呼吸中抬了下头:“你看,你很喜欢我。”
温系舟猛地睁开眼睛。
呼吸间是熟悉的花药香,掌心下又是那柔嫩的肌肤,然而不同的是,自己龌龊的反应。
温系舟近乎有些狼狈地松开手坐了起来,陷入一阵阵的自我怀疑中,所以……他真的喜欢西镜吗?
梦中的场景自发续着昨晚西镜的逗弄,继续下去。
让他浑身发烫,变得不像自己。
虚幻却又清晰的快意令他纵然清醒了,仍在在不自觉回味着。
温系舟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了床,而且摸索着,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亵裤。
他温润平和的五官染上欲,便看起来利了两分,有种白玉沁血的色。
温系舟重新慢慢走到床边,不自觉摸上了谢长老的脸颊,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西镜。
西镜。
……
院子里的枣树已经吐露了新芽,鲜嫩的绿在春分中招展着,有春燕落在枝头树梢,发出“啾啾”呢喃声,温系舟坐在矮凳上,听着鸟鸣声和屋外的吆喝,一时间平静下来,最近勾出了细微的弧度。
晚间吃饭的时候却是不知怎么,谢长老和江城不约而同得出现了,彼此对视一眼,江城还打了个招呼,至于谢潭,扫了他一眼便进了屋。
江城摸了摸鼻子。
这人难不成还在记仇?
他一边跟温系舟打着招呼一边极其自然地拉过椅子便坐下了,还让福来多准备两份碗筷。
“嗯,福来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江城点点头,在福来的咧嘴中又夹了一筷大口吃起来,谢潭就坐在温系舟的另一边,安静进食也不说话,时不时架一筷菜给温系舟。
江城就看着,隐约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说起来,谢公子是做什么营生的?”他问了句。
“名声不显的小派,当个打手罢了。”这话一出,福来直接就张大了眼睛,他原以为谢公子是哪里的小少爷或者是那小馆……结果还是个江湖中人?就连温系舟的动作都顿了顿。
不过他倒是想起谢潭那毫不掩饰的力量,能轻易就压制住自己,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了。
“谢公子这样貌,我还以为是世家公子,倒是令人意外。”江城笑了一声,“不知是哪家的,可否告知一二。”
“不可。”谢潭直接回绝,猝不及防把江城都噎了下。
江城倒是还想替他的好友打探一两句,不过看到温系舟的神色,就闭了嘴。
得,他这好友还隐隐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