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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义之欢 迟行也 4324 字 4个月前

白先生的工作似乎告一段落,夏天也要结束了。白先生经常留在家里,小白先生在楼上的时间更长了,许姨几次想叫小白先生下来吃饭,白先生却说“别管他,饿了会自己下来的。”

张鹏飞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小白先生挂着泪痕下来吃饭,他跟许姨说要不把饭送上去,许姨去和白先生说了,白先生也默认了。

大概是大学快开学了,两个人的矛盾似乎越发尖锐。张鹏飞几次听见他们在里吵架,小白先生说自己要提前回校,白先生坐在沙发上喝茶吃水果,淡淡地回复他“你想都不用想。”

张鹏飞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闹成这样白先生还不让他走,现在的他不仅希望美梦能成真哪怕一点,甚至也开始希望小白先生能逃出这个牢笼。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这个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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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周五的下午,午后就开始大雨滂沱,白先生不在家。

小白先生早上还好好的,中午白先生打电话来,小白先生在客厅接的电话,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白先生又被他哥哥惹到了,整个下午都没出房间门。

张鹏飞本来接了电话说要去接应新送来的食材,下大雨,对方的车坏在了别墅区门口。他出门的时候小白先生刚好下来,两个人眼睛对上了一瞬间。

“这么大雨还出门?”

小白先生皱眉问了一句,他说“送货的车坏了,让我出去拿。”小白先生的眉头稍微松了一下,哦了一声,说“那你去吧,小心点。”,就走向了厨房。

这大概是关心?张鹏飞不知道,他冒着雨裹着雨衣就出去了,对方送来的东西不少,他搬了两三趟放进小仓库里,对方还给他一张下次的进货单,让他交给他们管事的人。

张鹏飞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快半个小时后了,他一路上都在想那张进货单应该真的交给谁,按理说他应该给许姨,但是许姨请了几天假去回老家看孙子了,他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交接工作。

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这样对他说,这是一个机会,绝妙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天色阴暗,空气潮湿,如果有什么会发生,那大概也只会发生在今天。

他从车库那边的门进去,先回了自己的仆人房换掉湿透的衣物。进货单被他压在桌子上,他脑子很乱,一边换衣服一边想他还有什么可以和小白先生说的,他到底是不是误会了?小白先生表现得太正常,又有时不太正常,他不确定那是普通的关心,还是某种刻意的勾引。

但是他的勇气也仅限于此了,他不敢再进一步,失去自己的工作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梦境,他每分每秒都在怀疑自己见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的记忆又告诉他这种剧情正在真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很少面临什么抉择,但是现在他做出了选择。

如果有事情会发生的话,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张鹏飞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拿着进货单上了二楼。他先去敲了敲小白先生的房门,里面并没有回应。

大概是在三楼书房,他想,有的时候小白先生会去书房,虽然仆人并没有明令禁止上三楼,但是他们一般都不会去那里。不过找人的话就是恰当的理由了,再说,如果没有人的话,他也不会随便进去。

于是他拿着进货单上了三楼,三楼铺了地毯,厚地毯吸收了他的脚步声,整个空间除了大雨敲打地面的声响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但是张鹏飞还是捕捉到了其中一丝怪异的喘息。

小白先生病了?

他紧走几步,书房是走廊靠窗最后一间,书房的门正在大开着,他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门外站着一个卑鄙的窃听者,他们还在做之前在做的事情,水声,皮肉黏腻地碰撞声,还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他觉得自己只在梦里听过的那种喘息声。

小白先生又把别人带回家里来了吗?张鹏飞抑制不住地心里出现了这个念头,是谁?是管道工,是修空调的,还是送快递送外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