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的,欢迎您明?年再来看庙会?,保准是不虚此行。”
“哈哈哈若真是明?年仍有龙王庙会?,我一定来此赴约。”
孟渡朗声笑着,付了酒钱,提着酒壶往外走去。
凉阴一鸟下,落日乱蝉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绯红晚霞的映照下,孟渡踏着最后的一点落日余晖,迎着夏日的微风,在青石板路上走着。
身?后的酒楼里,那些喝酒吃菜的客人觥筹交错,临街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孟渡也能不时听?到?过往的行人互相说着这次的渭水盛事。
看来借着这次给龙王娘娘办庙会?,渭水县的百姓得?了不少好处。
孟渡心中点头,对那位不曾谋面过的渭水县县令有了些许欣赏。她深谙为官之道,既办了热闹庙会?,又让治下百姓得?利,实?在是一位能臣。
相比之下,那位空桑县令办的祭祀大会?竟然是要献祭童男童女给龙王,如此倒行逆施,行淫祠血祭之礼,真是枉读诗书,更是枉为空桑的父母官。
孟渡摇了摇头,不再点评两?位人间官员。
她牵着黑马、拎着酒壶,向前?走去。夕阳西下,黑马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传入晚风中,传到?了一旁的纸扎铺子里。
纸扎手艺人家里的几个半大调皮少年正口吹葱叶,玩耍笑闹。
听?到?这清脆的铃铛声,几个总角少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出门往外瞧了几眼。
“好一匹骏马,肯定很?值钱吧。”
“铃铛还怪响嘞,金灿灿的,莫不是金子做的。”
“五弟,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揉了揉眼睛,不管自己兄长的问话,继续看着那匹黑马脖子上的铃铛。
那黑马脖子上的金铃与他在九姑姑那里看见的纸铃铛一模一样,他一下子愣住了。
孟渡牵着黑马,隐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几个小孩没得?到?答案,继续回纸扎铺子里玩耍。
纸扎铺子对面有个简陋的茶水铺子,多是一些没钱的附近百姓,或是囊中羞涩的过路赶考穷书生坐在那里。
“张生,你?看什么这么起劲儿?我和你?说话叫了你?几遍都没见你?回我。”
书生模样的俊秀女子忙连作了一揖,温声说道:“还请吕兄莫怪,并非故意冒犯吕兄。实?在是看见了一件怪事,让我无暇分心。”
“怪事?张生,你?快说来听?听?。”一同赶考的另一个书生兴奋起来,她最喜欢的就是记录一些从旁人那里听?到?的奇怪故事,略微润色几笔,就成了日常随笔里的志怪小说。
“我方才看见了一个铃铛,就和献祭给渭水龙王的那个纸铃铛一模一样。”
“你?看错了吧,天下铃铛都长那样。”
“可是……哎,也许是小生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