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詹起身?,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她转学了。”
陈纪妄猛地挣扎起来,坚硬的床铺被他挣得哗哗作响,仇恨的目光直直刺向他:“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陈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他:“在你印象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陈纪妄,你让我很失望。”
“既然清醒了,就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他固执地仰头,瞳仁里跃动着一团燃烧的火焰,强势执拗,桀骜不驯且乖张。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然而对上他,一切如泥牛入海,根本掀不起半分波澜。
他的反抗与挣扎,在他眼里,大概与小孩子的哭闹别无二样。
意识到这?一点,陈纪妄抿紧双唇。
时间缓慢流逝,他感到刻骨的折磨,病房里的声响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
陈詹冷声道?:“清醒了吗?”
“如果还没清醒,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清醒。”
他不发一言,沉默的看着他。
陈詹:“说实话,小姑娘很不错,她很聪明,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会说,你就是她人生履历上的污点。”
男生攥紧手指,什么意思?
他漆黑的眼底涌动着一团暗火,瞳仁幽暗,晦涩,直勾勾地逼视对方。
男人毫不在意,双手交握,体面且成熟:“你配得上她吗?现在的你有什么?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挥挥手,收回去,你连那些混混都不如。”
他说着掏出一封信:“我这?里有她留下的书信,她临走前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他打开禁锢的锁链。
陈纪妄坐起身?,看都没看他一眼,全副心神都在信纸上。
如饥似渴地扫过信纸,下一刻,整个人僵成一座冰冷雕塑。
信很短,只有短短两行字。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宁愿那天从?来没有救过你。我后悔了。”
“陈纪妄,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
他面如死灰,心如刀绞,仿佛有一千一万支箭矢穿透心脏,使他痉挛地跪在床上,一遍一遍地重复:“我不信,我不信……”
陈詹站起身?:“你现在是病人,好好休息。”
“我已经给你办好了转学手续,不久后你会离开这?里,不要?妄想?去找她,我相信,她也不想?再见?到你。”
“毕竟,你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困扰。”
男人声音清淡,却似一把尖刀,直插心口。
他眼底那团燃烧的火,幽暗的光,漆黑的眼,蜕变成苍白无力?的灰。
喉咙好似堵着一团棉花,无法喘息,不得安宁,他艰涩地张开苍白的薄唇:“我跟你走。”
五年后。
午后两点,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张余刚上班,路过前台,护士看见?他便开始汇报:“张医生,您之前预约的那位姓陈的客人来了,我已经把他送进您的治疗室了。”
张余边点头,边走治疗室。
房间粉刷成珠光白,简单摆放两张椅子,整体布局简洁明快,透出一股柔和与静谧。
最瞩目的存在,就是眼前的男人,他很年轻,过分英俊,五官立体且深邃,眉眼漆黑锐利,被一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