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都疼,没法想?象对?方怎么顶着这身?伤救下自己。
拿着止血散正要敷上?去,男人猛然睁开眼睛,深邃眼眸凌厉如刀,眼瞳漆黑直刺心头,滚烫的大手攥紧她?的手腕,让她?禁不住痛呼一声,发觉他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恶狼一般。
她?不禁咬了下唇:“我不是坏人,我是大夫。”
男人定?定?看她?半晌。
她?眨了眨眼,对?上?他深黑眼眸,宛若深邃的黑曜石,透不出半分?光亮,又似是北国绵延千里的冰川,又冷又狠。
她?舔了舔唇,轻声解释:“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是大夫,”她?又重复一遍:“我带着药,可以?帮你止血,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了我,请相信我,好吗?”
她?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拿着药瓶倒下去,这是白家祖传止血散,药效很好就是有个缺点,特?别疼,稍微一点倒下去便如烈酒烹浇,更何况是这样大的剂量。
即便凶悍如他,亦是皱紧眉头。
倒让她?发现,男人失焦的眼瞳,可以?活动?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白皎:“……”
这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意?识不清醒,也有这样的毅力!
她?已?经看穿他色厉内茬的表象,抿了抿唇,手掌按上?去,将男人眼皮合上?,轻柔地说:“放心睡吧。”
她?低垂眼睫,撕掉男人的衣服裹在他小腹上?,总不能撕她?的衣服,她?是个女人,还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做完这一切,忽然听见不远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皎伏低身?体,闻声看去,借着地形的优势,她?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是一群男人,对?方似乎在找什么,和叶征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也许他们是战友。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听他们说话。
冯宇担忧无?比,他是小队里性格最急燥的一个,忍不住问:“老大到底去哪儿了,别是——”
李米打?断他的话:“闭嘴。”
“特?务我们已?经抓到了,对?方交代了老大就在这一片,别让我听见你那些晦气话!”
冯宇瞬间缩了缩脑袋:“呸,你瞧我这张破嘴!”
“咱们还是赶快找找吧。”
白皎看了眼叶征,便收回视线,她?不准备在这时与对?方认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轻轻将人放在地上?,空闲的右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实在是太紧了,掰开后,手腕已?经留下一圈淤青,在瓷白的肌肤上?,刺眼至极。
白皎脸颊微鼓,瞪了眼对?方,看见他的手,忍不住比了比,红唇微张,好大。
他的手比她?大了一圈儿,骨节修长,手指上?磨出一些茧子,应该是握枪留下的痕迹,她?控制着握了握,又硬又热,十分?有力。
想?到他是无?意?识的动?作,她?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这才慢慢起身?,环顾一圈,挨个给已?经打?晕的人嘴里塞进一颗药丸,不是毒药,法治社会杀什么人,况且她?也无?意?沾染这些人的命,手会脏。
那是她?早先炼制的药丸,吐真丸。
炼制过程中将这段时间积蓄的灵力直接一扫而空,半缕不剩。
服药之人会控制不住自己,在人流众多场所?说自己知晓犯下的一切恶行,她?就不信,这个蠢蠢欲动?的时期,就没人敢动?那家人。
就算没有,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做完这一切,她?朝刚才的方向?扔了颗,石头转身?就跑,绝不回头。
李米猛地停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