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渊略微低头?,可以清晰看到那盈盈水眸里,映照着自己的模样。
只有他。
这一刻,似有箭矢穿心而过。
“很好。”
东渊眸色微暗,眉尾微勾,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变得喑哑且极富磁性。
白皎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了?就只有这一句?我想听的夸夸呢?
她气?恼地瞪他:“还?有呢?”
东渊垂眉敛目,遮住眼底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未持续多久,他已飞快偏头?,脑海里无法遏制地浮现方才的画面,破碎凌乱的布料下,是怎么也遮不?住的雪白肌肤。
罕见的,东渊呼吸发紧:“皎皎。”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他心之所向。
清风微微拂过,白皎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凉凉的,低下头?,她短促地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法衣早就碎得不?成样子,她捂住心口,满脸绯红,弓着腰要从他怀里退出。
东渊:“你可以披我这件外袍。”
他说着脱下身上外袍,披在白皎身上,领口裹紧,暗紫色的袍服浸满幽幽檀香,几乎没有阻隔地披在少女身上,东渊眉眼深暗,她被属于自己的气?息包裹,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亲昵呢?
白皎舔了舔唇,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道谢:“谢谢帝君。”
东渊浅浅一笑,温柔地凝视她。
能看见少女头?顶小小的发旋,漆黑如墨的长发飘摇垂落,从她小巧精致的耳朵蜿蜒而下,露出一截如玉莹润的脖颈。
再往下,被他的衣服尽数包裹,东渊心头?一片柔软。
他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跟我回去?,你刚渡完劫雷,现在需要休息。”
白皎点点头?,乖顺地跟在他身边。
她躺回睡过的床榻,狐狸眼滚圆,一眼瞥见守在一边的东渊,脸颊再次泛起红云:“帝君不?去?休息吗?”
东渊:“我不?需要。”
白皎哦了一声,躺在床上,开始还?觉得有点不?适应,后来?不?知?道怎地,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身体状态更是提升到了顶点。
白皎睁开眼,已是晨光熹微。
男人懒散地依靠在床榻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紫眸微垂,他身后是大片明媚春光,挨挨挤挤地钻进房间,似一轮曜日坠在身后,在他身上勾勒出耀眼光辉。
白皎没出声,细致地观察起来?。
男人坐姿散漫恣意,却不?失清华矜贵,身上宽大缥缈的暗紫色大氅微微敞开,肆意的姿态衬出些许清冷与慵懒。
见到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出色外貌,反而是他通身浑然天成的清华矜贵之气?,再然后才是年轻俊美?的容颜,仿佛穿过悠悠岁月,积韵极重。
白皎舔了舔唇,心脏怦怦直跳。
不?可否认,他生得俊美?无俦,是和流风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醒了?”东渊忽然偏头?,冷峻眉眼触及她,霎时变得柔和。
紫眸神秘又深邃,此?时正凝视她,眼底浮起炙热光辉,似乎通过目光,那些炙热得如同一轮曜日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白皎抿了抿唇,敏感地往后退了退,朝他扬起一个灿烂笑容:“帝君,我的人形好看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