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花木稀疏的草坪,远处再高的地方才是两幢西式楼房,扬澄楠从那次化装舞会后,就对她念念不忘,这女人既不像俗艳的大美人轻浮招摇,也不同于冷艳的女郎拒人千里之外。她的神情永远是慵懒而高贵的,举止永远是优雅而得体的,没有人能说清她属于那类型的美,只觉得她很美也很妙,美得像一个值得探上一探的曲径通幽的洞府,妙得像一个很值得猜上一猜的扑搠迷离的谜语。
他不得不费尽心机,甚至是冒着风险了解到了这一中音乐教师的一切,眼前的她,穿着很时髦的露背短裙,吊在胸前的仅只是两片不宽敞的布带,难掩那摇摇欲露的两陀肉峰,衣服颜色是黄澄澄的豹纹料子,上面的一个个黑圈都圈得笔酷墨饱,显得活泼而稍带一些野性。她那活泼的润白的脸和胳膊,敞裸出来,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琥珀酒。
他的秘书很识时务地为他们端上了饮品,然后悄然地离开。
“孙小姐,对你的工作还满意吧。”他说着,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你已知错改正了,我还罚你什么呀。”她回答着,把头歪在臂脯弯里,扬澄楠那感觉又来了,无数小小的欢乐,像金铃一般在她的身体的每一部分摇头。
旁边的叶子像风尾草,一阵风吹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草坪里铁马的叮当。
身居要职的扬澄楠这些年来仕途坦荡、前景一片光明,随着他的职位逐步的提升,他的性功能也逐渐地走下坡路。也不知是他熬心沥血熬尽了男人的血性,还是纵欲过度落下了什么毛病,反正,他在性上存在着很大的障碍。上了老婆的身,喝口凉水的功夫便大病似的呻吟着滚下来。
他老婆王玉莹本来对于他的无能也没在意,可是久了,已是熟熟的饱饱的漂漂亮亮的到了如狼似虎年龄的她,便渐渐对他的无能感到不高兴,心里便有了烦恼。而他一如既往,毫无起色,跨上马鞍交战不及几回合便鸣金收兵,他对自己的无能失望透顶。一个男人,性的正常与他的生命一样重要,这方面的任何残缺都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心有不甘,他还没到六十岁,他的周围不乏美女,她们都有好莱坞女星般圆鼓鼓的胸脯,曲折玲珑的身体,她们都在等待着投怀送抱。他四处寻方问药,甚至出国考察时也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每当他雄心勃勃兴致盎然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不争气的东西软瘫瘫,无名火腾地从他心中升起,棉花捻儿也比那东西硬梆耐用。
就有很知情的,而且乐于奉迎的人为他安排那场淫秽的化装舞会,他就在那里遇到了孙倩,他和她跳舞的时候,搂着她柔软如锦的腰,他感到她能带给他别的女人所不能带给他的快乐。
跟她说话,听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眼睛和嘴唇,他突然感到小腹下面的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他的那根东西跃跃欲试。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催动一股浩然荡气,让自己胯间那一串东西,奋然勃起如直耸云霄的塔尖。
他此时对孙倩说得很坦然,就像他在做报告那样神态自若、口若悬河。说完了,他举起玻璃杯来将里面剩下的茶一饮而尽,高高地擎着那杯子,只管向里面看。一种幸福的感觉袭上孙倩的心头,微风拂面,像轻薄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