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眉眼弯弯,上扬的眼尾更动人几分。
恰似明珠生晕,明月生辉。
池礼冲着陡然间呆怔在那里的岁凛,说:“好啦,如果你接受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那我可以帮你忙。”
反正,池礼心想,乐于助人是好,但他不能亏本。
而一道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不好意思,小同学。你是帮我的忙。”
是谢温汀。
谢温汀没有半点失态,端正平和。
池礼略过岁凛复杂的神色,坐上牌桌。
他拆了一个薄荷糖,丢进嘴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玩法,不怯不躲:“来。”
坐在对面的两位,他们见池礼坐上了赌桌,更兴奋了。
他们想他玩,想看他输。也想看谢温汀输。
想看上位者失权,想看美人垂泪。
可人生剧本从不由他们这种纨绔镌刻,剧情也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书写。
荷官发牌后,池礼每过一张牌,就多一分底气。
谢温汀和他做队友,打牌一旦快起来,他出牌的刹那,正遇上池礼收回手。
他们离得远,他自然是没有碰到池礼的。可他把手收回来,按在桌面上,手指尖仍不自主地带着一点轻颤。
这么乱的玩法,到了后面牌乱到离谱的时候,出千也变得容易。不过这是岁凛的场子,在场的又是纨绔、霸总和农学生,根本没人出千。
好在没人出千,不然,池礼就会见证数学的消亡,他聪明的脑瓜就该自我怀疑了。
没人出千,一切就可以算可以猜。
五副牌就不能记牌算牌吗?池礼在脑子里面列竖式算概率,他出牌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谢温汀除了在看牌,就一直在看他。
池礼漂亮又聪明,在他确认了自己可以赢后,他胆子就大了一些。有一点点像是小疯子的试探,危险又迷人。
他语气轻快,目光清亮,问:“小谢叔叔,您还想赢大点吗?”
谢温汀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二十八岁很大吗?也不必这么尊敬我吧?”
“喔。那……”池礼想想,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么多的小说,想到了那些顾总黎总厉总沈总,于是,他叫得真情实感,“谢总。”
池礼邀请他:“我们,再进一次循环吧?”
在我们通吃之前,再走一次循环,把筹码再积多一些,让系数再变高一些,让对面输到崩盘。
池礼是有自己的想法在的。
“我帮你多赢一些,他们就长了记性,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底裤都输掉!让你们再欺负长辈!
谢温汀的神色顿了一下。他为池礼的说法而新奇。
他低低一笑,否认了池礼的说法:“欺负我?他们不是在欺负我。”
谢温汀压低了声音:“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的是你。他们……只是在试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他压低声音是对的,可他压得太低了。这是赌场,刚刚对面又很吵,池礼一个字也没听清。
池礼就发出“嗯?”的声音。
岁凛急忙打断他们。
他对于池礼的说法,也不满极了。
什么【进循环】?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