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默默爬起来,跟着池礼去卧室了。
他们躺在床上亲了一会儿,喘不上气了累了,就凑在一起看两集蜡笔小新。
笑一会儿歇好了,就又黏糊起来,试着亲来亲去。
可要真是问他们,变成恋人后,和朋友有什么区别?池礼和言扶还是没有搞明白。
因为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时候一起做的事情。
一切在本质上发生了改变,又没有多么改变。
第二天日头好,天气冷,池礼带着狗去找言扶。
他们没睡懒觉,约着去田里烧秸秆埋田。
赶在冬天落雪之前这样做,下雪后土地就被敷上了一层冰壳,把秸秆灰埋在了田里。这样,雪化了后的冬种时,土地会很肥沃。
池礼弯着腰拎着铲子干活儿,狗在一旁帮着叼干掉的茎叶枝条,言扶蹲在地上用枯草绑秸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连狗也没在叫。
四下无人的安静,叫人心情惬意。远眺天地浩渺辽阔,池礼一铲子撅进地里,倚着铲子杆儿站着,长长地舒适地呼出口冷气来。
言扶从怀里掏出两个糯米做的饭团子。
外面的烤得焦脆脆的糯米,烤出了锅巴样子的外壳,里面是腊肉腊肠和言扶腌的萝卜干。
他递给池礼吃,池礼撕开塑料膜,啃了一口饭团。
言扶又从兜里掏出煮好的鸡胸肉喂跟着他们一起来的狗。
那大黑狗被养得黑黑亮亮,毛油光水滑的,言扶喂它吃鸡胸肉,它哼唧着不肯吃。
池礼啃着饭团,看见它在哼唧耍赖,气笑了,走过来站在它面前,侧着脚隔空佯作踢它的屁股。
狗也不怕,眯着眼睛,一副鬼迷日眼的样子,甩尾巴甩到屁股都扭来扭去的。
池礼揪住它的耳朵,故意发出一声冷笑。
狗最机灵了,它欺软怕硬惯了,见附近没有帮手,低头急忙吃起来。
池礼吐槽说:“我去江沅后,我爸简直把它当儿子养。清炖牛肉它吃多了,就不愿意吃鸡胸肉了。”
他笑了下,凶小狗道:“快吃,不然只给你吃南瓜和地蛋,小傻狗。”
这狗听不懂别的,但能听懂“傻狗”。
一听池礼这么叫它,就很努力认真地吃饭了。
在田里吃饭,要么坐在地上吃,要么蹲在地上吃。都不够舒服,也拘束着。
池礼四下看了看,仰头去看不远处的树。
言扶从帆布袋里拿出灌了热花茶的水壶,他拎着水壶过来,正瞧见池礼在仰头看树。
言扶就站在他身边,和池礼望向同一个方向,跟着他一起看。
池礼小跑两步,回头看他没动,转身扯住言扶的手腕,又向前跑去。
“走,我们坐树上吃!”
长大后出门上学,他们初高中都去县城镇子里住宿,也很久没爬过树了。
言扶满脸担心地看着,池礼却熟练得很,踩着一处凸起,稍微借力,扯着树干,人就攀了上去。
他脚勾着树干,坐在枝桠的位置,向言扶伸出手:“我拉你上来。”
言扶犹豫了一下,脚步向前,手也伸出来了,但嘴上说:“不了吧,这样很危险的,承重力……”
他说到这里,池礼一个发力,打断了他的话,把他整个人拉了上来。
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