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温玫手足无措,絮叨道:“那该怎么办?”
“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来。”陈争说:“刘温然跟踪过你吗?”
“我不知道,不至于吧?”
“她很容易看到你手机里的内容?”
曹温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老尹家的地址?我已经删了,但是当天……”
她已经非常信任郑哥,所以不会私下接单,每次完成工作回来,都会删掉对方的地址。不过有时太累了,她不会立即删,过两三天再删是常有的事。
那天吃完辣子鸡,她在厨房洗碗,洗的时间比较长,刘温然独自在客厅里。
“温然就是那时候看了我的手机?记下地址?”
陈争又问:“你说的郑哥是谁?”
曹温玫愣住了,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陈争说:“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想帮他隐瞒身份?”
“不是!”曹温玫不安地说:“不是我想隐瞒,我这才发现,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女刑警抬起头,蹙眉看着曹温玫。
曹温玫解释:“他说他叫郑天,是个专门为老人服务的经纪人,他背后还有个公司,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公司,我只有他的电话号码,但从昨天到今天我打给他好几个,已经打不通了!”
陈争说:“你们之间的交易是现金?”
曹温玫说:“是,因为郑哥说只有现金才是最安全的。”
陈争要来曹温玫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来自郑哥或者客户的转账,而各位老人的地址已经被曹温玫删掉。
陈争将手机装进物证袋,又对曹温玫道:“你尽量回忆都接触过哪些老人,去过哪些地方。”
曹温玫此时精神很不稳定,只想出了几个小区,具体地址是一个都记不得。
陈争再说:“刘温玫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他没有说“你丈夫”,这让曹温玫没那么烦躁。
曹温玫交待的情况和蒋洛清知道的差不多,曹温玫生下刘温玫没多久,刘海涛就在外面瞎混,婚姻名存实亡,他为了躲债偷渡出国,但这也仅是曹温玫的猜测,刘海涛说过会出国,出没出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刘海涛没回来过,也没有人来找她们娘儿俩麻烦,她就当他已经死了,刘温玫也当没这个父亲。
目前看来,案子和刘海涛似乎没有关系。
曹温玫的手机交给技侦处理,陈争回到中队办公室,孔兵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难道有个以服务老年人为幌子的犯罪集团?”
陈争站在线索墙前,正要拿起笔,闻言顿了顿,“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