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商家推销,着实捞过一笔钱。但盗版也有盗版的规矩,有的玩具你盗了也没人管你,有的玩具你敢盗就得做好吃官司的准备。
同行劝过许兴豪,但许兴豪铤而走险,觉得吃官司这种事落不到自己这种小老百姓头上。结果去年他就挨上了,赔得倾家荡产,玩具作坊也经营不下去了,今年卖的都是以前的存货,上半年彻底关掉作坊。
很多认识许兴豪的人以为他没结过婚,但他其实刚到法定结婚年龄时就娶了老婆,老婆姓傅,开着一个印刷厂,也是在北边城郊,不过已经离婚了。直到鸣寒出现在印刷厂,傅女士才知道许兴豪被卷入了案子,人也已经失踪了。
傅女士脸上完全没有前夫出事的担忧,反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就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诅咒玩偶啊?是他做的?那他还真是出息了。”
鸣寒看傅女士挺健谈的,笑道:“你们厂都在一块儿,感情应该不错啊。”
傅女士翻白眼,“呸,谁跟他那种东西感情好?我家厂一直在这儿,总不能因为他搬走吧!”
“哦?”鸣寒听得津津有味,“那这么说,是许兴豪追到这儿来开的玩具作坊咯?”
傅女士很精明,“鸣警官,你这是要听都市情感频道呢,还是从嫌疑人家属口中套话啊?”
鸣寒说:“看你,你想怎么说,我怎么听。”
“那么多学生出事,你们肯定也忙,我就不跟你在这儿闲扯了。”傅女士说:“许兴豪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从两人认识时说起,那时她才十八岁,许兴豪比她大两岁,虽然是城市户口,但没什么钱。北郊有很多小厂子,许兴豪没读大学,只有高中文凭,只能在这些小厂子试一试。而傅家的印刷厂开了很多年了,和不少公司都签了长期合作,过点小日子是没问题的。于是傅女士的父母就把厂子交给她,自己过退休生活去了。
傅女士和许兴豪都在北郊,没多久就熟悉了。傅女士那时对许兴豪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许兴豪自称对她一见钟情,对她展开热烈的追逐。许兴豪年轻,长得还行,最关键的是会说话,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傅女士那会儿男人没见过几个,轻易上了他的套。
傅家父母不大喜欢许兴豪,觉得他轻浮、不可靠,但架不住女儿喜欢,最后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但很明智地要求女儿做了婚前的财产公证。
婚后一段时间,许兴豪表现得不错,很是上进,两人一起掏钱开了玩具作坊。傅女士有点做设计的心思,想打造自己的品牌,但许兴豪只想捞快钱,做的全是盗版。两人从这里开始就有分歧了,傅女士从此不管玩具作坊的事,重心都放在印刷厂。
柴米油盐的日子过得久了,傅女士发现许兴豪并没有多爱自己,他似乎心里一直有另一个女人,用俗气的话来说,就是“白月光”。她问过“白月光”是谁,许兴豪只说是自己中学时的同学,又跟她保证,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早就没有感情了。
傅女士觉得许兴豪对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少感情,他需要的不过是个家境不错,还崇拜他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