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罗应强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刘品超说起兄长刘晨风,语气中充满疲惫和难以掩饰的内疚,他从兄弟俩相依为命说起,到刘晨风成为省厅机动小组的重要成员。
鸣寒不得不打断,“刘晨风是我师父,他执行的任务有一部分涉密。”
程蹴会意,让鸣寒来提问。
“你查到是罗应强杀了刘晨风?”鸣寒眉心紧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品超。
刘品超说:“我没查到,我……掉进陷阱里去了。他们想用我来杀掉你。”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不止程蹴,就连鸣寒也没有立即听明白。“超哥,你别急着发泄情绪,一个一个问题说清楚。现在在南山市的不止我,老唐也来了。”
刘品超的眼睛撑了撑,“唐孝理?”
“是,为了你这个刘晨风的弟弟,凌晨到的。”
刘品超抿着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口,“是徐荷塘,她告诉我,我哥就是被罗应强害死的。”
那天,他在竹泉市发现了徐荷塘的踪影,本该立即报告给鸣寒,但他已经从竹泉市发生的案子以及鸣寒的反应推测出,徐荷塘恐怕和刘晨风生前执行的任务有关。
刘晨风在世的时候,他总是和刘晨风不对付,也不喜欢警察,觉得刘晨风正义得呆板,为了人民可以牺牲自己,还有遵守不完的纪律。
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刘晨风没了,他才意识到哥哥对自己有多重要,剩下的人生里他只有两个目标,一个是为哥哥报仇,一个是照顾好哥哥的徒弟。这些年毫无线索,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而当线索出现,那些平时克制着的仇恨和冲动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和刘晨风、鸣寒都不同,他不是警察,不用被警察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他也不需要将恶人绳之以法,他要做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他能手刃仇人,那么鸣寒身上的负担也会轻许多,他下去了也能够向刘晨风交待。
来到南山市之后,徐荷塘发现了他,并且似乎故意等着他靠近。他短暂地犹豫,一是因为南山市是鸣寒的故乡,二是徐荷塘的行为他解释不了,万一是陷阱该怎么办?思索再三,他决定告知鸣寒自己跟踪徐荷塘到了南山市,自己想不明白的事,让鸣寒来动脑筋。
消息发出后不久,他就和徐荷塘正面接触了。徐荷塘笑着对他说:“你跟踪我很久了,正好我也希望和你合作,找个地方聊聊?”
他很警惕,没有立即上车,但徐荷塘抛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知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你想知道是谁杀了刘晨风,而我恰好知道答案。”
车向新城区开去,停在某个空旷的车库。徐荷塘并没有让他下车,而是给了他一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罗应强。
“这个人是南山市的首富,刘警官当年潜入一个叫‘量天尺’的组织,查到应强集团和‘量天尺’有利益交换,但刘警官还没有来得及将情报传回去,就被罗应强发现,惨遭灭口。”徐荷塘一边说话一边抽烟,驾驶座那一边的窗户开着,刘品超拿着照片的手激烈颤抖。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艰难地维持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