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检师在向家没有找到陌生痕迹,老人也说不出向仁刚夜里为什么要离开,他老泪纵横,像是已经知道儿子已不在人世。
向仁刚是怎么和吴末牵扯上,还有待调查。
“吴末以为自己可以逃走,他准备了,或者有人给他准备了向仁刚这个后手。”陈争分析道:“向仁刚缺钱,爱占小便宜,可能是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对危险几乎没有感知能力。有人给他钱,让他在规定的时间去规定的地方,完成了吴末的调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被下毒,死在吴末的房间。他以为这是个肥差,回房间睡一觉,醒来就可以退房回家了。”
这似乎是吴末行为最合理的解释,周决没有判断错,吴末没有在脱离警方的视野后第一时间离开酒店,要么他知道那时候离开很容易被锁定,要么有人让他再等一会儿,他身上还有某件必须在酒店解决的事。
“在向仁刚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吴末可能都胸有成竹,警方的调查被打乱了,越乱越好,他逃脱的机会正在增加。”陈争凝神思索,“但他没想到,他和向仁刚一样成了弃子,他看到的人向他提出他不可能接受,也无法拒绝的要求,他被逼到了空中花园,然后跳下去。”
“不还是灭口?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鸣寒说:“南风制药的秘密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吴末必须死,他要是活着,就会提供对某些人不利的情报。”
陈争看向鸣寒,毫无疑问,此时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梁岳泽。
吴末断裂的尸体转移到南山市局,居南市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机动小组在南风制药3号仓库找到的一种晚期镇痛药经过特定提纯,能够合成出“黑印”。
杜辉彻底慌了,汗流浃背地说:“这都是吴总干的!和我没有关系!”
“所以你知道他在制毒?”陈争问:“你们的合作者是谁?”
杜辉的恐慌一半来自警方掌握了证据,一半来自吴末死在南山市。他不断擦拭着汗水,声音颤抖,“只,只有吴总知道那些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吴总也不会给我们说!”
据杜辉交待,南风制药前些年顺风顺水,效益很好,但从三年前开始,行情变得越来越不好,利润大幅下滑。吴末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人看到希望。后来,吴末去东南亚谈业务,回来后给几个心腹开会,说是拿到了一个海外的订单,做得好的话,一定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以前南风制药也会接受国外的订单,生产的药品不在国内销售,有严格的进出口流程。杜辉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立即组织生产。但他很快意识到,厂里的保安全部被换了,吴末还成立了一个安保公司。而参与这个订单生产的工人全是吴末从外面招来的。
杜辉觉得不对劲,观察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问吴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末是他的老领导,在一起工作了几十年,他第一次在吴末眼中看到癫狂,这样的吴末太陌生了。
大约知道这事不可能瞒住他,吴末向他交了底,那个东南亚的单子不是正常订单,他们生产的也不是正规药物,这件事非常冒险,但利润也非常丰厚。
他听明白了,吓得腿软,“吴总,我,我们在制毒?”
吴末赶紧捂住他的嘴,到门边看了看,“你以为我愿意?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厂就这么垮掉!”
“可是……”他的思维已经转不过来,“这是犯法的啊,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