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不像外表看起来粗憨。”
吴老大回道:“东家过誉了。”
何正淮思忖片刻,“不用,你只需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瑾初农庄的酒风靡海外。何家酒的味道不如它,人的舌头味觉不会骗人,有钱人也不是冤大头,分得清好坏。”
“是,东家。”
该说的都说了,何正淮起身,戴上斗笠。路过吴老大的时候,低声说道:“你若是想为家人报仇,后面就按着我说的去做。回来后要是市舶司的有人问你……”
吴老大了然,“小人从未见过东家。”
“不,你要说。”何正淮勾唇道:“不仅要说,还要主动去质问。问他们为什么在去海外的路上,遇到了海盗劫船,看到有一人酷似何家人。”
吴老大有些不解,“这样的话,东家不是暴露了?”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出现在这?”
何正淮冷哼一声,“来这就是为了毁掉这一船的货,阻止瑾初农庄的酒入海外市场。你要是说没见过我,他们才会怀疑是我没动手。”
“小人知道了东家。”
送走何正淮后,手下人凑过来问道:“老大,那是谁啊?”
吴老大看他一眼,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不该问的别问,叫人来集合,我有事要说。”
回到海盗船上的何正淮,摘掉了斗笠。进船舱后,他从桌子上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脸就划了一刀。
伤口不算深,但看着吓人。
海盗首领推门而入,瞧着何正淮一脸的血,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似是早有准备。
“东家,下面已经打点好了,都知道该怎么说。”
何正淮拿起帕子按住脸上的伤口,“嗯,送我回去吧。”
七日后,何正淮回到了何家。
他直接去见了何玉良,进书房后,何正淮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何玉良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何正淮,不悦道:“怎么,失败了?”
“儿子没用,叫那船商跑了。”
何正淮狠狠的将头砸向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一番告罪后才抬起来,额头红了一片,隐约有血迹渗出。
“对方应该还看见了我的脸。”
何玉良这才注意到何正淮的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已经结痂,看着十分骇人。
他抓起手边的书,就朝着何正淮的头上砸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指望你,能做什么事!”
何正淮没有动,头被书籍砸个正着,他叩头道:“父亲息怒,这只是第一批罢了。且我们何家的酒在海外占领了多年的市场,瑾初农庄的酒在那边未必能拼的过我们。而且,母亲不是和……”
“闭嘴!”何玉良打断了何正淮的话,“不要为你的失败找任何的借口,去领罚二十鞭!”
何正淮低头道:“是,父亲。”
等人走后,何玉良揉着眉心。又叫来了人,让他叮嘱下一批出海售卖酒的商队即刻出发,务必不能丢失一丝一毫海外的生意。
泗安府的海外商队,因为何正淮的阻拦失败,而匆匆出海。
云怀瑾在庄子里建的工坊,在这时正式开工了。
苏兰毓一家已经进了庄子安顿下来,就住在鹿哥儿他们隔壁的院子。
白苏牧按着他一开始所言,进了院子后,就再没有出去过。
白山虎,苏兰毓还有白苏琴三人看在眼里,只能叹息。这里是恩人的庄子,即便是作为亲人,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