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口,眉心皱紧,试图让自己?多汲取一些空气。
“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别?害怕。”柏恩握住他冰凉的手,发现他的手也?一直在颤抖着。
他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握紧她的手,等待着心脏剧烈的失控感从浪尖上骤然?落下。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开口道:“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会突然?……”
“你最近有好好看医生?和吃药吗?”柏恩问他。
“最近没有,因为和你在一起时很放松,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症状,还以为不会再发作。”他艰难地开口解释。
“我可?不是医生?。”她忍不住这样说。
“抱歉。”他垂着眼睫,反复道,“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我害你担心,而且我还破坏了我们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耷拉着脑袋答。
当熟悉的焦虑感袭来,他几乎感受到彻骨的绝望,他反复在心底想,不行,至少不要?在今天发作,这太扫兴了。但是他越恐惧,恐惧就来得更汹涌猛烈。他几乎是自厌自弃地躲在了这里,他知道自己?此刻没出息极了。
“你就是太追求完美了。”她凑到他面?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真诚,“像我,根本就不在乎婚礼流程走得对不对,宾客会不会满意,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想得太多了。”
“嗯,也?许是。”他轻声道。
“现在还好吗?”她感觉他的手没那?么颤,但是指尖仍然?发凉。
“我好一些了。”
“我之前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这里距离正门花园很远,很幽静,柏恩趁着这个机会想问清楚。
“你出车祸之后。”徐献清语气含糊道。
柏恩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见?仍然?觉得有些愤懑难抑。
“我又没死,你怎么担惊受怕成这样?”
他不言语,盯着窗户外面?,闷闷地开口道:“你有没有怨恨过我?”
“什么,什么?”柏恩彻底糊涂了。
“如果那?天我没有把钱借出去,如果我没有让你发现借钱的事,如果我在你生?气时能想方设法哄你开心,如果我无论如何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又或者?我能在电话里再多叮嘱几句,是不是那?天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是不是也?不用?把婚礼推迟到现在?”
徐献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也?只会在情绪波动较大时才会倾吐出这些话。他知道这些字字句句都过于无理,但是它们却难以阻挡地在午夜时分,轻而易举地将他困于那?天无数次。
柏恩一呆,而后被气得不轻,斥道:“你真是个死脑筋啊。”
她站起来,反复拽着裙摆踱步,她仍不适应高跟鞋,险些被绊倒了。徐献清眼疾手快地起身,揽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对不起。”他低声道。
“你道什么歉,不许道歉!”她凶狠道。
徐献清闭口不言,两个人并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柏恩想抓抓自己?的头?发,又想起来自己?头?发是花了很长时间做的,只好作罢,语气不善道:“等婚礼结束,我再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徐献清伸手勾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颊侧,顺从应道:“嗯。”
等他缓了一会儿,柏恩拉着他下去,管家顿时放松下来,对他们道:“牧师已经来了。”
到了休息室,妆造师又赶紧上来帮柏恩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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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神圣的婚礼现场。
牧师主持着婚礼,念完主持词,然?后崽崽挎着花篮上场,板着小脸上台撒了一路的花瓣。这小家伙可?不好诱哄,徐献清答应她婚礼结束之后,给她买新出的系列玩偶,她才勉为其难地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