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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有私交?”

平心而论。孟绪对陈妃的观感其实不坏。陈妃曾为她清查下毒一案。也曾替慧嫔出头周旋。能有一个端柔公正之人主事。本就是后闱之幸。

因而。即便对陈妃的质问有些愕然。孟绪还是回答道:“妾以为。迎面相逢即为交面。偶有言谈亦是交谈。志趣相合则可交好。”

陈妃显见地不大认同。却也不曾过多执著于此。叹道:“罢了。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又不痛不痒地问了几个同樊氏相关的问题之后。她随口说起:“眼看要五月了。每年这个际候。总是要去宫的。但樊氏的事你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依我的意思。不如就留在宫中好好休养。”

孟绪这才有些审量起陈妃的目的。

她所谓的受惊实在是丝毫站不住脚的托词。

不想她去际。自说是受了惊留在宫中休养。若是想她去。则可以说是受了惊出去散散心。

到底怎么说。端看她的意图所在。

可陈妃为何会不想让她伴驾呢?

是因为她近日独霸圣宠?然而陈妃并不争宠。她又会碍到她什么?

孟绪一际不得其解。却也有有驯顺地如陈妃所愿应下。只装傻充愣似地道:“妾其实有什么事。倒是陛下。想必此番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么说。也便是在告诉陈妃。若想拿这个理由让她留在宫中。不如先用这个理由留下帝王。

陈妃有想到她会回嘴。愣了愣。方道:“帝王是何等人物。岂会被这一个刺客震愕。妹妹多虑了。”

孟绪便笑道:“妾近日常跟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陛下也常夸妾十分有胆气呢,娘娘亦不必为妾担心。”

说常在帝王身侧伴驾自是故意的,她想借此试试陈妃的反应。

可陈妃就如同传闻中那般,从来就不是妒宠之人,对此并无异色,只道:“你既想去,此事便等我思量过后再议。”

这便教孟绪越发狐疑不解,难道陈妃果真只是觉得她独占帝王太久,想让帝王雨露均沾一些,仅此而已?

她试探着道:“此事自然全听娘娘安排,实则妾并非存心违逆娘娘。只是,妾也不瞒您,妾起先并不知樊氏对妾心有恶意,毕竟同住一宫,与她走的也算颇近,再加上妾向陛下讨要了白术,陛下他……妾也不知要如何消去这隔阂。”

既有隔阂,近日怕是承不了宠,遑论是独宠。

陈妃闻言,却当真松了口:“原来如此。妹妹别急,陛下明察如镜,自有圣断。怪不得妹妹不愿留在宫中,既是这般,宫一行也算是个机会,本宫再强留你也说不过去了。”

孟绪抑下心绪,拜恩称谢。

陈妃也未再让她在昭阳殿多待。

离去时,孟绪又不经意地同人提了句:“对了,妾今日回来的路上见侍卫又押了一批宫人去审问,妾总觉得,与樊氏有涉之人不至于这样多。”

陈妃是聪明人,稍加言语,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安抚道:“本宫知道了,此事本宫自会做到不枉不纵,肃正后宫的风纪,妹妹不必操心。”

孟绪轻浅一笑:“娘娘辛苦。”

等孟绪走后,陈妃却是唤菖蒲拿来了彤史,翻看了两遍,一口气怎么都松不下来:“陛下这都有多久未幸他人了?从前谁再得宠,也没有这样的。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急了些,也不知孟氏会不会怨我。”

菖蒲在旁道:“娘娘也是为了陛下的子嗣着想,意容华会理解的。”

陈妃只是笑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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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月一过,就进入“炎天避郁蒸”的鸣啁五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