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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负起家族责任,不过?我心里也希望太太知我懂我,所以鼓励她出去做事,也曾想过?是否让她跟妹妹们一起去美国读书。”

余嘉鸿拿了餐巾给弟弟擦手,他细心温柔,儒雅谦逊,明明是在反驳黄老太爷,却没有咄咄逼人之态。

“嘉鸿说的深得我心。”在余嘉鸿边上的谢德元出声,他转头?问黄越西,“越西,你可还记得来?自暹罗的李春生、还有从上海来?葛耀庆,尤其是葛耀庆,不顾妻子临产,追求其他女子。当时,我们夫妻还劝了他许久,奈何郎心如铁。”

黄越西被他提及,看向他祖父,又看向谢德元,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时他和谢德元一起说葛耀庆不是东西,现在他只?能顾左言他:“德元兄不是和太太鹣鲽情深吗?”

余嘉鸿疑惑了,谢德元有太太?他暗笑自己?,上辈子这个醋吃得莫名其妙,以己?推人,认为?谢德元看应澜的眼光不像是平常的交情。

“我太太拿硕士学位比我还早一年。”谢德元笑,脸上满是温柔,“我无法理解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若是真?是如此,天下不识字的懵懂妇人岂不是都是德妇?我太太在文学上面造诣我无法匹及,而她在机械上的天赋又不输于我。”

刚才余嘉鸿是别有想法,故意亲近谢德元,现在他的这一番话,却是进了他的心里,他惭愧,昨夜还有那等想法,谢德元对叶应澜定然也只?是欣赏。

他举起杯子:“德元兄,敬你一杯。”

谢德元跟他碰杯。

黄老太爷看着跟谢德元捧杯的余嘉鸿,又看余老太爷,换了话题:“余老弟,最近与筹赈会走得很近啊?”

“国家存亡之际,尽我所能而已。现在南洋的华人谁不尽绵薄之力。不过?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罢了。”余老太爷说的是真?话,也是套话。

余嘉鸿听了脸上带了淡笑,他转头?跟谢德元聊车子的事,谢德元告诉他,他刚刚回来?确实想买一辆车,最近已经去两家洋行?看过?,买福特还是别克他还没决定,余嘉鸿跟他推荐了叶应澜经销的奥奇。没想到谢德元对奥奇有了解,他说想去看看。

本来?吃过?午饭,黄家留大家打?牌,等下还有晚宴,余嘉鸿问:“德元兄,下午我叫上我太太一起去车行?看看?”

“正合我意。”

却说叶应澜跟女眷吃饭,连黄家的亲戚都认为?这个表小姐不知道哪儿?得了余家大少?奶奶的眼缘。

叶应澜非要跟表小姐坐一起,时不时跟表小姐聊天,说着自己?初来?南洋时候的不适应,有些话说到了这位宋如玉小姐的心坎里。

“我也是,纵然二姨疼我爱我,一家子待我如至亲,我夜里还是想家。可真?的仔细想想,那还是我的家吗?”

“一样,说来?好笑,我在书店看到一本《家》,就为?了这个字把书翻烂了。”叶应澜说,“这两日?看《马路天使》,看见上海的高楼和弄堂,一时间又勾起思乡之情,转念那栋没有妈妈的洋楼,也算不得家了。”

嘉莉故作震惊:“嫂嫂,家还能翻烂?你怎么翻的?我看你家里都好好的呀!”

“是巴金先生的《家》,就因?为?这个名,我看了一次又一次。”叶应澜说道。

嘉莉笑:“原来?是这本书呀!我是看得让人冒火,里面那个觉新,他既然喜欢梅表妹,那就坚持己?见娶梅表妹啊?家里给他订婚就订婚,家里让他娶别人就娶别人,最后?梅也死了,瑞珏也死了。他痛苦难受,那不是活该吗?”

“这本书我看了好几次也看不进去。”黄家的大小姐黄新月插进来?说。

叶应澜喝了一口汤:“其实,我也一样,我也是越看越气,刚开?始好希望梅表妹和他在一起,后?面就觉得他吹萧再悲凉,都生不出一点怜惜来?。”、

黄新月连连点头?:“可不是吗?瑞珏那么好的一个人,最后?死得那么惨。”

“钱梅芬如果不喜欢他,安安静静地守寡,也不会抑郁而亡。”嘉莉摇头?说。

叶应澜不想冷落如玉表小姐,又转头?问:“如玉,你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