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离家出走?,在现在的朱娉婷看来,柳如花使的那些都是一些小儿科的手段,恐怕就是为了激怒她,让这个从未受过委屈的郡主爆发,让他们父女二?人不和。谁让朱娉婷这个宁王府的第二?个主人,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经?常对她明朝暗讽,在下人面前也从来没给过她面子,从未叫过她一声?娘,还‘妖人’长‘妖人’短的叫,柳如花平时装得柔弱可怜,像是受了朱娉婷多大?的欺负,经?常跑到宁王面前去告状,其实她的小动作不断。 朱娉婷现在懒得和那个继母打擂台,在这宁王府的后院闹个不休,也不想让人以?为她不尊敬长辈,没有教养。现在自然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在影响父女关系,所以?她开始提都未提柳如花。 她说:“之前是女儿不懂事?,爹,你愿意喜欢谁我以?后不会再去干涉,尽量不惹事?,若是有人把我惹急了,我不忍气吞声?,也会三思而后行,给你留点面子的。” 宁王说:“你说过,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对你娘的死耿耿于怀,不能原谅爹,我不奢求你对如花好,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去做。爹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女儿,无?论你做了任何事?,我都不会真的生你气。” 朱娉婷点了点头,就算是宁王在处理男女感情上的时候有不妥的地方,让先王妃受了委屈。却一直都是一个好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朱娉婷不想越说越沉重,她打开从行李中特地拿出来的一个锦盒,转移话题到:“爹,你看看这个。” 宁王:“这是什么?” 朱娉婷:“这是我入资六艺会馆契书。” 宁王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契书看过之后,发现果然是六艺会馆之前的持有人周臣所写,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做到了?不愧是我的好女儿,跟爹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朱娉婷于是将这个机缘巧合的过程跟宁王说了一遍,作为亲身在苏州把所有事?情全看在眼里的人,朱娉婷说的更全面,包括在她之前朱子健所做的一切。 朱子健已经?跟宁王汇报过他的工作,以?及找的失败借口,他当然挑拣着?于他有利的说,全部归结于周文斌的无?用,当然没有朱娉婷说的这么详细。 宁王听前面朱子健的所作所为,听得直皱眉头,听到后来女儿的事?情才眉目舒展了一些,“看来那个周臣是真的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你给他做靠山,之前虽然迂腐了一些,经?过大?难之后也算是知道变通。” 朱娉婷说:“他算是找对人了,相信东厂对宁王府也十分?忌惮,否则,他听到不该听的,我想刘公?公?也不会留着?他活在世上。” 并不用别的,周臣当时只听到东长两?个字,事?后想起来就够他死一万次的了,因为东厂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他灭口。所以?他才没再继续坚持六艺会馆不肯攀附任何权贵的那一套。否则的话,让他消失很容易,正是在他那种惶惶不可终日?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宁王并没有说在女儿面前说东厂刘瑾是在为他办事?,这个时候他还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能生活的简单一些,没想跟她说自己要企图谋朝篡位的事?,却不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宁王走?出女儿的庭院,就遇到迎面走?来的朱子健。 朱子健:“义父,听说郡主回来了,我今天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然我一定亲自带人出城门迎接。” 宁王说:“她还在整理行李,你先别去打扰她了,娉婷舟车劳顿,让她好好休息吧。” 朱子健:“好,那我吩咐厨房,晚饭都做郡主爱吃的菜,她很久不在家,一定很想念家里厨子做的菜了。” 宁王嗯了一声?说:“子健,你阅历尚浅,有的时候做事?太过操之过急,对待六艺会馆必须礼贤下士,才能服众。” 朱子健乖乖受教:“是,我下次会小心?。” 在宁王看来,朱子健此时此时还难当大?任,还是应该尽快好好的磨砺一番,才能达到他的要求。 宁王府的书房,王爷他的两?个心?腹也在场。同?时他们二?人也是朝中举足轻重重的大?臣,王爷问他们:“找寻宝藏的事?情怎么样了?” 牛尚书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再多凑一百万两?银子,我们的船期就可以?按期成行。” 宁王皱起眉头:“一百万两??”这岂不是还差很多钱? 蔡大?人说:“王爷你不需要烦恼,我已经?联络了位处西锤边境的鞑靼国,他们民丰物阜,资源充足,不假外求,富可敌国。如果可以?与其结为盟友,相信银子不难借到手。” 宁王:“真的?” 牛尚书:“听闻鞑靼王子对南下游玩很感兴趣,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呀。” 宁王:“好,你马上替本王安排,这个东风,本王是志在必得!” 最近京城的皮毛商,珠宝商又进?了一批新?货,那些最好的货物在他们在店里售卖之前,会先到王府供女眷挑选。每次这种时候,柳如花都会和朱娉婷角力,宁王府消费的会格外多,所以?这些商家自然愿意到王府来。 可是这一次,朱娉婷却连出面都懒得出面,柳如花难得没人跟她争,尽情的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昂贵东西,等到王爷接到大?几万的账单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当面并没有说什么。 私下里宁王对柳如花说:“如花,你能不能节省一点?”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他王府不会缺给女眷们买珠宝的银子,不过最近他四处筹钱,为了能够去找寻那批宝藏,却没想到他无?论怎么节省都没用,后院儿竟然能够一次性?全花出去。 柳如花说道:“你嫌弃我挥霍了?” 宁王说:“该花就花,该省就省。” 柳如花说道:“我买那么多衣服,买那么多首饰,也是为了你呀,先敬罗衣后敬人,难道要我穿的寒寒酸酸的,丢你的脸吗?我可是宁王夫人,外人会怎么想。这一次还是少的,你的宝贝女儿出走?一趟,眼光越来越高了,这些东西她都看不上眼了,不然哪次的开支不是比这多。” 宁王说:“娉婷她什么都没买?”宁王觉得还是女儿贴心?,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省钱。 柳如花借机会说道:“是啊,你以?为我花这么多银子是为了我自己呀,我是为了宁王府的门面,如果就这么打发了那些商人,人家会以?为我们宁王府没落了,郡主不买东西,夫人也不买东西,岂不是无?端让人猜测,我满身绫罗朱翠是不想丢你的脸。” 宁王说:“如果让外人说我们宁王府挥霍无?度,穷奢极侈就不好了,正所谓人言可畏呀。” 柳如花说:“那如花以?后该花的则花,尽量减少无?谓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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