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沈今川为何会问这个。
她能知道这种事吗?
哪有正房娘子管这些庸碌事, 夫君当?真好生奇怪。
沈今川在开口没等到回答时候就明白自己问错了人。
眼前不是那个情绪稳定, 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抽丝剥茧找出?最优解的薛闻。
可笑的是他因为眼前这个除了美丽毫无?用?处的花瓶, 竟然误会薛闻已久,让她都不肯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夫君, 你弄痛我了。”
沈今川很快地调整好自己, 将世家勋贵子从小用?金钱开道、用?见识供养的气质展露,英俊的公?子露出?稍有些羞涩的笑, 松开了手心里的力道:“对?不住了, 娇娇。”
“我知道, 夫君是情难自抑。”
她的肌肤需要十足的心血和时间来?呵护, 柔嫩得像是刚折下?的嫩柳,如今绯红一片, 她嘴角却噙着?欣喜。
薛阮阮明白, 这是夫君太过思?念于她导致的。
这不,都方寸大乱了。
薛阮阮自认只有不安分的女人才会和人说外头的这些事, 她想趁着?现在好好跟沈今川说一说,关于薛闻。
“夫君, 我去看了一趟九妹妹。”
沈今川从繁重的思?索中将九妹妹和薛闻对?上号,想起来?薛阮阮在他的示意?下?去见过薛闻,如今必定有了收获:“她如何。”
“九妹妹,颇有些不识抬举,不仅拒绝了我,还对?我极尽羞辱。”
她原本计划若是事成,交代下?一封密信等到合适的时机告诉沈今川——薛闻同人私奔到并州,与人有染。
这个污点不论薛闻怎么洗也洗不掉,而她只是一个在木已成舟之时不得不掩藏下?去的长姐而已。
可现在薛闻死活不松口,甚至还用?言语蛊惑她,贸然说出?这事或许只会让夫君怀疑她薛家教?养。
她必须得是纯洁无?瑕,洁白无?垢的月光。
沈今川了然地挑眉,嘴角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地勾勒起弧度,满意?薛闻的反应。
他早就知晓薛阮阮必定会被拒绝,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将薛阮阮送过去给一时还在恼怒的薛闻解气的机会。
眼下?关于太子谜团的困境好似曙光重现下?驱散的薄雾,关于薛闻的消息让他再一次找到了重生之人该有的傲气。
上辈子他只记得传言太子病重,各方势力群起,他也跟着?站队,后来?太子杀回京城。
朝廷本还在商讨不良于行的太子能否坐稳太子之位,太子却以雷霆手段继位,不给他们丝毫喘息之机。
想必上辈子东宫势力也这般垂死挣扎过,却并未掀起任何风浪。
只可惜他安插的人,白白殒了一条命,却只成了东宫杂碎借机生事的由头。
不过想必此时南王和汤家越发严肃了,若真还能让太子这辈子再回到京城,那汤家活该烟消云散,消失在世家中。
薛阮阮有心试探沈今川态度,却见他听?了这话后如冰山消融,泉水叮咚,依旧温柔,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她的手掌,一字一句说着?:
“为夫知晓,你已经尽力了。”
灯影明亮摇晃,比星辰更加明亮浩瀚。
意?中人他话语低微,好似只说给自己听?一般悠扬:“你这个做长姐的,毕竟并非她亲生母亲,实在做不得主?。”
薛阮阮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但?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