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面无表情:“嚯。”
“看来你已经非常适应美国生活了,安室君。”
“拿着你的小费赶紧滚蛋吧。”
安室透扭头就走,工藤新一看着这幕目瞪口呆:“安室先生不要紧吧。”
“放心吧,纽约不允许公开持枪,一般的街头劫匪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工藤新一:“啊?”
我们说的是一个问题吗?
为什么赤井先生你默认的问题会是这个啊!
安室透的背影眨眼间就没了踪影,这一次他没有去而折返,反倒是赤井秀一的车在曼哈顿又堵了一个多小时。
“明天是圣帕特里克节,今天有游.行的活动,部分道路都被封锁了。”赤井秀一解释。
工藤新一快堵吐了,他顾不上外面天寒地冻,直接打开窗户透气:“我现在觉得安室先生的选择是对的。”
这一个小时,他们应该都能走到旅馆了。
宫野志保早就放弃那叠资料。
她打开另一边的车窗,这才感到好受一些:“而且这周正好还是其他地方春假,所以人格外多吧。”
这还真在工藤新一知识点之外:“其他地方?”
“纽约的春假在下周。”
赤井秀一接道。
堵车的烦躁让他没忍住来了支烟。
可惜他刚抽两口,就在宫野志保比刀子还锐利的目光下,不得不将火熄灭。
他们又龟速前行二十分钟,这才终于抵达预订的酒店门口。
他们预定的酒店乍一看是一个八、九层楼高的水泥立方体,只有在六楼处
() 有九扇打开的窗。
那窗框被黄绿色的玻璃封死,再定睛一看,那打开成同样角度的窗户,也都是水泥与金属混合设计成的假窗户,仿佛一个巨大的水泥牢笼。
说不出的压抑。
赤井秀一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率先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酒店大厅,而是两条约有三层楼高的扶手电梯,被一面约三十厘米厚的水泥墙体分隔开。
扶手电梯两侧靠墙,玻璃上也铺着黄绿色灯带,衬着那灰色的水泥墙也好像染上一层诡异的绿光。
本就晕车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看得更加头晕。
他们匆匆上楼,在三楼大厅环视一圈,才找到酒店前台。
前面只有五六组排队等待的客人,工藤新一定睛一看,排在他们之前的居然还是个熟面孔。
“好巧啊,安室先生。”
“……好巧。”
安室透垮着猫脸,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他心里不爽,嘴上自然也不饶人:“看来某些人的车技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步行快。”
在瞧见安室透时,赤井秀一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了。
听他这么说,他也不生气,仅有的感想也是“果然如此”。
这份淡定在安室透看来就有些刺眼。
他皱着眉,还想再刺上几句,便被一旁的工藤新一连忙打断:“安室先生等会儿有约吗?不如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安室透当初对着江户川柯南时,脾气总要好上几分的。
如今面对工藤新一,自然也发不出什么脾气。
“谢了,柯南君,但还是算了吧。”
他不动然拒:“我怕对着某人会消化不良。”
“我说,前台在叫你了。”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开启新一轮口头斗殴,宫野志保没什么好脸色地立刻打断:“这里还有未成年在,你们两个成年人能不能成熟一点?”
安室透:“……对不起。”
赤井秀一:“抱歉。”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17岁):“不是,等一等,灰原你把话说清楚,未成年人是在指谁?”
前方的安室透难得没心情与听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的对话。
生怕再和他们搭乘一辆电梯——最主要还是不想在FBI面前暴.露自己的房间号,他动作很是迅速,一办理完入住,立刻拖着箱子上了电梯。
速度之快仿佛是在和开着雪佛兰的FBI在高速飚车。
安室透想避开他们,其他三人也没刻意去追。
等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办理完入住,三人也走向电梯:“所以安室先生来纽约真的不是赤井先生的邀请吗?”
通往电梯的走廊十分狭窄,昏黄的灯光将暖色的壁纸映得格外昏暗,地面铺着绘漫混乱的几何图形的暗绿地毯,工藤新一踏上那地毯,瞬间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
宫野志保第一时间察觉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像还有点晕车。”
工藤新一摆摆手:“没事,等会儿出去透透气应该就好了。”
他这么说,宫野志保也不再追问,一行人放好行李便直奔餐厅。
工藤新一的晕车症状一直没有消失,宫野志保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加上还有时差,三人用餐时间并没有拖得很长,草草结束晚餐便回各自的住所。
工藤新一回到酒店几乎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间,他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紧接着一个真假难辨雌雄不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深夜停电的旅馆,走廊上传来异常的声响,请问你要开门吗?】
工藤新一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