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之后,他?们还是不说话。
那两个小红本被?他?们各自放了起来。
谈家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到齐,祭祖也近在眼前。
顺园打扫得纤尘不染,回廊下的宫灯换了素净的,玻璃暖厅,竹溪堂,碎月阁,每一处院子,亭台楼阁无不换上?洁白的装饰。
春色正浓,园子却是一副肃杀庄严的景象。
祭祖在即,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候着。
罗家没有祭祖的传统,顶多是清明过年去?扫墓。所以罗意璇对祭祖的流程和规矩都不太清楚,还特意提前找谈静初问了问。
毕竟那么?大场面,亲戚都在,出丑可就不好了。
到了祭祖那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集中?在祖先堂外,每一家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在等?谈正清和谈裕过来。
天气很好,一望无际的蓝,没有一丝云朵。
罗意璇选了一件淡蓝色丝质旗袍。
旗袍采用的是唐代织法,每一片布料都只有三十公分,三片拼接,完美地将她的身材勾勒。纯植物染色,手工刺绣着白色的玉兰花,就连领口的盘扣都缀着精致的小玉珠。
谈裕整理好仪容,出来看见她正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戴着耳环。
窈窕的人?儿端正地坐着,背影纤细笔直,旗袍上?的白玉兰花像是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
他?走过去?,顺手拿过那对小小的玉珠,揉了两下她软软的耳垂,只几?下,可怜的耳垂便有些充血。
他?的手一碰触到她的耳朵,她就能隐隐感受到脖颈后起了酥酥麻麻的触感。
小小的耳针穿过耳朵,一对漂亮的玉珠挂在了她的耳朵上?。
干净,素雅,舒展,婉约。
是和那些复杂艳丽的高定?礼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罗意璇在镜子里端详了自己几?秒,然后起身,跟着谈裕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们自然而然地靠近了一些,挽住了手,一路从院子走到了祠堂。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备齐,所有人?也都提前沐浴更衣。
见谈正清和谈裕一道过来,大家自动自觉地在堂前站好。
罗意璇挽着谈裕的手臂,穿着那身旗袍,脚踩着纯白色高跟鞋,青丝用玉簪绾起,手上?佩戴着雍和宫供过香火的琉璃佛珠。
一步一步稳当地踏过石板路,穿过扇形门。
这是她正式以谈家少夫人?的身份参与祭祖,自然是要正式,得体。
所有人?看着,想要挑错的愣是找不出一点瑕疵。
罗意璇是那么?漂亮,大方,举手投足都是大家小姐的风范,完完全全是富家公主的做派。
看来,教养这东西,是长在骨子里的。
即使是家道中?落了,也依然不动如山。
“先生,所有的东西都备齐了,按照大师的指示,七点十四分,各位先生太太,即可进入祠堂祭拜。”
谈正清和何月琼在最前面,谈裕和罗意璇紧随其后,谈静初站在旁边。
再后面长房,三房,还有谈正霖自己,排列着站好,最后面是谈家的一些旁支。
算好的时?间一到,一众人?规规矩矩地迈进了祠堂。
祠堂里打扫得纤尘不染,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谈正清站在最前面,手执燃好的香,举起双臂,微微沉下身子,然后行叩拜大礼。
待他?说完祭祖词,后面的众人?跟着一起,俯身,行李。
整个过程,安静庄重得令人?心悸。
跪拜完,上?过香火,礼还不算完,毕竟今年谈家添了新?的人?。
谈正清清了清嗓子,起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