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不过他的行踪目前仍在敝派的掌握之中。他正在通往流民大营的大本营华宁城的驿道上。我们只须穿过宁河这一捷道便可赶在他前面,到达元江渡口,不过以策万全,防止他绕元江而走旱道,我们可以到洱海边去从容布下天罗地网,……”破财冷哼一声代替了接下的话。
“好!一切就如大师所说。‘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那在下就以靖雨仇的人头来祭祭本人的剑,亦当是送给大师的一份薄礼,以示在下与贵派合作的诚意……”张沈陆说到最后一个音,故意拖长了少许,似乎意犹未尽。
“张大公子一诺千金,敝派又岂会因破财一人负上轻诺寡信的不义之名。本该立时把青檀送来,只是她为靖雨仇那小子伤的不轻,刻下正在百里外敝派一处秘密分处休养。待击杀靖雨仇后,老衲当亲自送青檀到府上。”破财察言观色,立时接口道。
张沈陆眼中爆起亮光,向破财伸出右手,然后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好!由这刻起,我天师教便与香榭天檀荣辱与共,联手玩玩这逐鹿天下的游戏,纵使死亦何憾?”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白影飞尽,乱鸟各投林,刚还亮爽的天际疏忽间开始入黑。羽然真珠目送靖雨仇没入刚发微黑的黄昏里,才轻叹一声,辨清方向,打马朝天门城里行去。
过了天门北城,再有五十里,就是皇城地界了,那自己就该到家了罢?家?羽然珍珠嘴角微翘,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眼前耳际仿佛还飘过靖雨仇的那洒脱的身影和满溢柔情的话语,她想起刚才道别时,自己几乎就要忍不住要随靖雨仇远走它乡了,他是没有理会到自己的心意还是……
华灯初上,宝马雕车香满路,车内春色暗藏,莺声燕语,夹在似乎兴犹未尽的熙攘的人流中,传出老远。夜在天门城变得无足轻重,城里最豪华的花楼不时飘来青楼女子的轻弹浅唱:“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他现在到哪了?羽然珍珠的思绪飘过了皇城,在楚字世家府外徘徊了片刻,随即飘过了宁河、元江,再远处就该是洱海边的华宁城了罢?只是思绪绕来绕去,却怎么也飞不过洱海去……
甫进城不多会,羽然真珠被城里一刚要回府的府卫认了出来,引到城主府。她在其内府稍事盥洗了番,城主本想挽留她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计较;心有挂碍的羽然真珠以早便想好的说辞当即婉拒了这番好意。
心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自己和靖雨仇的恋情,羽然真珠有些忧心的暗叹了口气。
刚出天门北城门一会,羽然真珠忽地微有所感,好象是支马队,踢声远远奔到,她微带马先行闪过一旁,顷刻后,七八匹雄骏之极的产自西域的赤汗马快愈奔雷般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