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后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的家,”杨婵顿了顿,强调道,“就像当年爹和娘一样。”
杨戬无奈道:“都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那我就先把祝福送到,”杨婵无理取闹,“不可以吗?”
杨戬拍了拍杨婵的头,被她这一搅合,心里的焦急散去许多,心绪变得平稳,叹道:“可以。”
“我走了。”
“嗯。”杨婵乖乖松开手,任由她的阿兄又一次远行。
杨戬走了几步,又回身看了看,见杨婵依旧如同年幼时那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背影,但长大后的她身后再没有了云华他们,取而代之的是哪吒。
杨戬笑着看着他们,定了定神,转过身,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杨戬走后,杨婵继续养伤,她现在虽然有了灵力,但要养好这么重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阐截的战火并没有因为她要养伤就有所停留,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虽然没再上场,但阐截之间还是发现许许多多的战争。
俗说说得好,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杨婵一个重伤之人当然不能躺在战场上养伤,她一退再退,又一次退到金鸡岭附近,哪吒每每从战场上回来总是要绕好长一段路才能回到杨婵身边。
诛仙阵之后,煞气难散,于是他的头一直疼着。
他轻轻蹙着眉,一声不吭,僵直地躺在床沿边,杨婵从睡梦中爬起来,在看到哪吒的模样,变得十分自责,她埋怨自己没用,连哪吒的疼痛都无法缓解。
哪吒顾忌着她身上的伤,没敢用力抱她,只是轻轻环着,侧过身,拍了拍杨婵,任由杨婵用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苍白干涩的唇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唇,一边亲,一边轻声斥责:“胡说八道。”
杨婵更加难过了。
揉他太阳穴的手停了,那手慢慢落下来,像小动物一样慢慢依靠在他胸口上,去解他的衣扣,待衣衫半解,杨婵被亲的湿润红肿的唇落到了他亮出来的脖子上。
哪吒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了杨婵,杨婵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发现哪吒的脸即便是在深夜中依然清晰可见上面的红色。
真奇怪,他们两个人都成婚了,什么事也都干过了,但总是脸红过来红过去的。
哪吒声音变得低哑,低声警告道:“你伤好了?”
杨婵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那就别乱动,不然……”哪吒这样率性的人竟然窘迫到刻意隐藏一些话,“到时候伤口开裂,别怪我没提醒你。”
“哦。”
杨婵老实起来了,她靠近哪吒表示要重新做人了。
哪吒却又一次推开她,说:“你现在别靠近我。”
杨婵:“……”
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了?
她惶恐地一退再退,直到退到床边,人都快掉下去了,被沉默许久的哪吒捞了回去。
“算了,”他说,“你自找的。”
杨婵像只虾一样被剥了个干净,埋在被褥里,一动就疼,她连连喊疼,哪吒动作很温柔,话说的却很绝情。
“疼就忍着。”
杨婵:“……”
她真的再也不敢了。
等到第二天,她缩在床上,感觉自己养伤的日子被无底线地拖长时,见哪吒坐在床边,脸上泛着浅浅的粉色,像是被煮透了的藕,甩着锅:“我都警告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