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孤要证据。”
法保磕头道:“张佳庶妃的哥哥跟奴才是酒肉朋友,这主意他也给出了一半,他总不会逼自己妹妹去死吧!太子爷可叫人将他拿了问话。”
胤礽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个帮你传话的小太监呢?你又拿了他什么把柄。”
法保:“他跟一个宫女对食,还跟那宫女在寺里的姻缘树下挂了牌子,叫奴才给发现了,他才肯去传话。但那宫女是在承乾宫伺候的,奴才可没本事动她,只是威胁而已。”
承乾宫,佟佳贵妃身边的人?
胤礽觉得事情好像比他之前想的更加复杂。
怪不得康熙要叮嘱他仔细思量,果然里面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法保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传话的小太监,估计有大问题。
说到底,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跟张佳庶妃说了什么,若法保只是逼着她跟戴佳氏为难,她又怎么可能会自尽呢?
而那小太监与宫女对食之事就算被发现,也罪不至死,他也不可能为此替法保卖命干掉脑袋的事情吧?
至于法保会不会是撒谎,找张佳庶妃的哥哥问清楚便知道了,事到如今,胤礽觉得,法保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这件事,孤会继续调查下去,若人当真不是你逼死的便罢了,若是你,孤绝不会包庇。”
胤礽看着说受了家法但脸色却没有半分苍白的法保,“但你妄图插手后宫之事是事实,孤希望你能长长记性。郭罗玛法,孤瞧着索额图家的家法没什么威力,还是请您管教一下弟弟吧。”
他懒得再看索额图演戏,这种“熊孩子”,还是交给噶布喇来处置好了。
这件事上,康熙的意思也是不想拿到明面儿上来处置,所以只能用“家法”,既要平息了康熙的怒火,也要让赫舍里氏上下都长记性,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噶布喇是赫舍里氏里尊崇且超然的大家长,交给他来处置,最合适不过了。
噶布喇沉着脸拱手应是,说道:“家里出了这种事,是奴才们对不住太子爷,今日不敢留太子爷烦心,叫常泰带您去外面逛逛可好?”
“不必了,孤正好要去审审张佳庶妃的哥哥,便不留了,”
胤礽起身告辞,“坏了舅舅生辰的兴致,是孤的不是,孤命人备了寿礼,稍候送到。”
说罢,他径自往外面走去。
噶布喇给常泰使了个颜色,常泰赶紧跟出去送。
屋里,法保可怜兮兮的看着噶布喇,求饶道:“哥哥,您不会真的打死我的对吧?”
索额图也道:“来之前我已经抽过他一顿了,这段时日就叫他禁足在家里不准出去,让外人知道他受了罚便是了。”
“你俩倒是兄弟情深啊,”
噶布喇冷笑道,“怎么,瞧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