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并不这样觉得:“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箱中百余票数,足以叫我入围霁春匠工会前十了,我不贪心求多,你们手中一直攥着的宝贵春赏银钱,尽管继续留着吧。”
她这样一说,顿时叫后方之人心绪大乱,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不过就犹豫那么一下,却好像损失了一个亿似的。
“不行,我们要投,你不能阻止!”
“就是!哪有人阻止别人投票的,我手上有春赏银钱,我想投谁就投谁!”
这会儿饥饿营销也是被郑曲尺玩得明明白白,套路她都懂,以前没机会用,但现在不是正好可以学以致用?
她没理会这些人的叫嚣蛮缠,只对牧高义他们道:“先清点一下票数汇总吧。”
阿青此时好有率领部众征服的威仪啊。
方才见她微笑,与那些商贾谈笑暗嘲,刀光剑影,他们险些以为见到了宇文将军,他向来都是笑着杀人诛心,想不到阿青与将军短短相处这么一段时日,便学到了将军笑面虎的精髓。
这一数,他们都惊呆了。
因为投箱的“春赏银钱”,远远不止一百枚,它远超一百,直接冲到二百二十枚。
总数计好,接下来便是计算各人投票数。
这些商贾手中的“赏春银钱”皆用小刀刻划了姓氏,以防被人窃取或丢失捡走自用,所以谁投了,投了多少,只要一挑拣出来比对,就一目了然。
这里的商贾,大多数人只投了一枚,剩下的二枚、三枚都有,最多的一人竟投了四枚“赏春银钱”。
史和通擅统计,一个陈氏商人投了四枚(牛啊),一个月氏商人投了三枚(有钱),一个木氏商人投了三枚(不缺钱),一个……呃,看不大懂的文字姓氏商人亦投了三枚,这应该是龟兹文吧,只有他们才有这般扭曲如虫爬的抽象文字。
“如今已经统计出来了,票数共二百二十枚,感谢诸位的踊跃参与,首四位投数最多的陈、月、木与龟兹大商,可入坐盘龙马车与阿青一道参与展示,至于其它人,我们并不再需要其它人的票了。”
靠,竟然有二百多票了?!
羡慕、嫉妒、恨,叫那些同样有展品,却一枚“春赏银钱”都没有的工匠们面目全非。
更气的是,他们邺国工匠竟狂得不叫别人继续投了,可偏偏这些人,还一股脑的非得追着喂投,他们是真不知道,究竟是这些邺国工匠有病,还是这些商贾脑子坏了?
众人气得胸口打结,也包括被拒绝投喂的商贾。
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人还参加了好几届“霁春匠工会”,哪一届不是匠人们眼巴巴地求着他们投票,祈求能够竞争入围。
可这一届的邺国工匠是怎么一回事?吃饱了,吃撑了,就不拿他们当回事了?!
“你不叫我们投,好啊,你倒是讲出个原由来,凭什么?”
“只是慢了一步罢了,你便开始故作姿态,你分明是没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你邺国工匠十数年来,首次来参加霁春匠工会,一来便如此狂妄自大,别以为我们非得投你这处!”
“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说不准我们没投的,还是侥幸逃过一劫了呢。”
郑曲尺阻下被气得打算怒骂回去的牧高义,她道:“我自问给的时间并不短,可你们到现在没投上票,无非有两点原由,一是心底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