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迷药除了是想限制宇文晟的行动,也是担心有人趁她不在闯进去,如今里面充斥着迷烟,谁进去谁倒霉,一迷一个准晕。
“守卫呢,甘鑫?”
她帐外的守卫通通不见了,她听到前方有人在奔走的脚步声,不断掠过的人影交错在帐布上,她肯定事态必然是严重且紧急的,才会让所有人乱成一团。
“夫人——”
蔚垚与付荣两人同时赶了过来,他们此时穿上了军甲,较往常的随性散慢,此刻却是肃杀威严。
“出什么事了?”
郑曲尺赶紧询问。
“是敌袭,咱们营寨当中想必是出的内贼,对方摸准了我们巡查与换岗的时辰,进行的逐个破防,然后一队人马闯入了营寨,放肆放火纵杀,制造混乱。”
“眼下大冬天的,雪都未化,他们怎么放火的?”
郑曲尺看着前方那火焰烧起了一片连贯起势,映红了半边天空,邺军哪怕被奇袭,但该有的警觉性一点都不差,这是遭了对方算计,可也不至于火势都呈现如此汹猛之态才反应过来吧?
再者,她睡眠浅,哪怕今日睡得沉了些,但也不至于半点不察外边的大动静,这只能说对方这一布局,既急又险,抢夺的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我等也是觉得诧异,这才派人问清楚了情况,敌人是在车营外扔掷一种油罐,它被点燃了火,再朝内扔,那火焰可持续燃烧不灭。”
“……是火油?”郑曲尺猜测。
目前各国皆有“火油”此物,它基本上动物油脂和植物油脂而成,但因为成本过高,倒没有广泛运用在各大战役上,而是时常在偷袭、埋伏、小型战役设置的陷阱中使用。
付荣摇头,“火油”他知道,他也去查看过车营附近的情况,然后有了一定决断:“不是,它不仅带着一股刺鼻味道,且持续燃烧的效果惊人,火势一旦铺展开来,便一时难以扑灭,哪怕是在大雪天,它也能造成巨大火灾。”
郑曲尺听着心中猛地一紧,心想不会吧。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敌人多数被歼,只留下一些活口审讯,只是这一次咱们营寨损失惨重。”蔚垚面色阴沉道。
付荣也道:“火势还没有扑灭,王泽邦正在带人灭火、救治伤员。”
此时郑曲尺脑子很冷静,她道:“对方这么做,必然是有目的,损害营寨恐怕不该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营寨的建设没了可以再重修,他们破坏营寨后,却没有拉开后续的大战序幕,就仿佛是在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快,勒奇那边——”
蔚垚则安抚道:“夫人别担心,勒奇那边有狂刀守着,哪怕他们真是为了他而来,只怕也不会得逞。”
郑曲尺看向他们:“所以你们过来,是担心对方会对宇文晟不利?”
“是,勒奇那头有武功高强的狂刀还有侍卫,但将军这头……”
他们话音刚落,郑曲尺却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