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清贫,岂不是这辈子都发不了财!
郑清平眨眨眼,“灿灿小叔,你也能逛花船啊?”
陆寂作势要关门,“别闹,找青成带你去玩。”
“哎等等等等!”郑清平用身体抵住大门,“木槿马上就要跳舞了,你们不去瞧吗?躲在屋里做什么?”
陆寂拒绝:“有什么好看的?”
郑清平像个小大人似的,绿宝石一般的眼珠左右看看,拉长声音“噢”了一声,“你这么着急带我来逛花船,原来只是为了见灿灿小叔。”
陆寂:“……”
郑清平:“我娘说了,跟痴傻之人睡觉是丧尽天良的——”
“砰!”
话未说完,便被门拍出去老远。
转身对上谢微星的眼神,陆寂解释道:“那是郑樱的孩子,你走后不久,我便将她认作义女养在膝下,你从前取的那个名字给女娃用并不合适,所以我给她取名郑清平,乳名元宝。”
听说乳名叫元宝,谢微星心里才好受些,他摸摸鼻尖,低下头去,“是我醉了吗?王爷怎么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陆寂看着他的眼睫和泛红眉尾,目光慢慢下移,最后落在殷红的唇上。
正要俯身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谢微星一张嘴,一个响亮的酒嗝直接打到陆寂脸上。
“嗝——”
陆寂脸色不变,无声叹息。
“我想起来了。”谢微星从陆寂胳膊下头钻出来,眼睛亮晶晶地,哪还有醉意,“大哥还在外头等我呢,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看飞天神经怀孕舞。”
陆寂:“……”
谢微星:“飞天神君怀孕舞。”
陆寂动了动嘴,想纠正他,却也记不起那个拗口的舞到底叫什么。
“飞天神君……”谢微星放弃,“哎呀我也忘了叫什么,反正大哥找不到我肯定十分着急,我先走了,告辞!”
说完开门便跑。陆寂没追。
谢微星这会儿酒醒了,想再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边谢微星刚出门便一头撞进谢朗怀里,谢朗把人扶住,看了眼紧闭的门,“你怎么从那里出来?”
“哦……”谢微星随便找了个借口,“王爷找我说了会儿话。”
谢朗意外:“王爷也在?”
没等谢微星回话,下头突然传来一阵鼓声,谢朗双眼一亮,“开始了。”
两人走到栏杆旁往下望去,回字楼中央花团锦簇,四周站满了人,有小娘子于四层抛花,又被楼下的公子们哄抢了去。
最下层有一雕花高台,高台之上站着一位绿衣舞姬,那舞姬素手素脚,腕上挂着几圈撩人心弦的银铃,走动间折射出斑斓彩光。
谢朗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笑意,他先是扶着栏杆敲打几下,又摸向头上的玉冠,最后终于想起什么,给谢微星指了指,介绍道:“那便是木槿姑娘。”
谢微星看着这一通毫无意义的小动作,心里倒对那舞姬来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叫木头似的谢朗开窍开成这样?
正想着,一道红绸从天而降,谢微星挑了挑眉,心中赞叹,原来是这么个飞天。
下一刻,琴与琵琶争相斗艳,骤雨般冲彻云霄,压过嘈杂人声闯入耳廓。
待红绸缓缓升起,谢微星这才看清那位木槿姑娘样貌,高鼻深目,肤白如玉,标准的胡人长相,惊鸿一瞥,倒是同郑樱有那么几分相似。
木槿赤裸的双脚缠住红绸,倏地仰头下腰,手中飘带在空中旋舞,真如那飞天的神女一般,虽在花船中供人赏看,却叫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
谢微星正要同谢朗夸上几句,又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流氓哨。
他转头一瞧,郑清平正将拇指食指塞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