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努力支撑破碎的身体,想走近她。
却没走两步便昏沉坠地,失去了意识。
他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渗着血。
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可流呢?
“啊啊啊啊啊”白绘子痛苦地捂着脑袋尖叫。
飞鸟感受到她的痛苦,也高亢尖厉的嘶鸣声一片。
“老师,乙骨会死吗?”白绘子坐在血泊里,满脸泪水地问他。
“如果还是破不了这个境,也许会。”五条悟扶着乙骨,眼神冷淡。
“怎么破境呢?”
五条悟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注视她。
“是杀了我吗?只要我死了,就可以破境了吗?”泪水模糊了视线,白绘子喃喃问他。
所以,他要为了救乙骨杀了她吗?
“老师,我好怕,救救我,救救我。”白绘子爬过去,哀求地抱住他的腿。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乙骨,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她崩溃地哭喊。
这种怀疑的,戒备的,拒之门外的眼神。
无论她怎么求饶,怎么痛哭流涕,怎么苦苦哀求,他都无动于衷。
眼泪流干了,便流下血泪。
血顺着眼眶流下,干涩的眼眶刺痛无比。
乙骨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
在他眼里,她只是害死他学生的凶手。
而她百口莫辩。
白绘子自嘲地笑,握住剑身,手心被锋利剑刃割出淋漓鲜血。
“老师,对不起,是我害了乙骨,如果不是我,乙骨根本不用遭遇这些。”
“是我的错。”
“如果,如果”她哽咽着抹去泪,“如果我没有接下禅院家的任务,如果我没有,”
没有爱上你。
“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剑高高扬起,刺入柔软腹中的声音隐秘又清晰。
“老师。”她充满眷恋地喊他,“这样算你乖乖的学生吗?”
没有等到五条悟的回答,白绘子扑通倒地,腹部洇出的血迹扩散,和这一片血染的大地连接。
飞鸟凄厉哀嚎后,不甘心地化为乌有。
境,破了。
咒术高专,高级审判室。
被锁链锁住的少女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中央,对四周的议论纷纷毫无反应。
“她四级咒术师,却能设境,重伤三位咒术师,其中还包括乙骨这样的特级咒术师。”
“是邪神的力量吗?邪神上身了吧。听说她的母亲偷偷在供奉邪神。”
“邪神?那些鸟不是咒灵吗?”
“要处决她吗?以防万一还是处决的好。”
“难。禅院家力保她,而且,那位,”有人挤眉弄眼地暗示。
有人心照不宣的附和。
“啊啊,对,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肯定有私心。”
“人之常情嘛。加个镣铐,能保证她没力气反抗就行了,反正那位最强承诺会调查清楚了。”
“啧,禅院家加五条悟,早就决定好的事,干嘛还让我们集体出席审判?”
有人怒气冲冲,暗恨已久。
见门外有高挑男人走进来后,一群人却像鹌鹑一样,齐刷刷垂下头。
审判室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绘子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果然是熟悉的人,戴着墨镜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