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张荣,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又心里?害怕暴露,就想要挟上头拿到更多好处,然后带着妻儿老小逃离此地。”
“为此,这才得灭他满门。”
罗非白:“那一箱子?黄金,你藏在哪了?”
张信礼表情裂开了。
罗非白:“本来想慢慢杀的?最后连着药铺跟黄金一起吞下的?,结果你爹偶然得知了黄金的?事,还跟你说了,这种破绽是天大的?隐患,哪怕不为外人?所知,但凡被?宋知府那边的?人?知道,都是灭顶之灾,你又不能弑父,也只能灭张荣满门了,所以才临时从慢性毒杀改为烈性灭门。”
张信礼忽一笑,“罗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既然交代了这么重要的?秘密,你我也算合作,各取所需,你何必在这件事上死抓着不放,非要欺辱我呢?”
罗非白不磕瓜子?了,双手一摆,瓜子?从手指落下,她定定瞧着他,面无表情。
“你为何会以为我们是在公平交易?”
“本官答应阶下囚提出的?一些要求,相当于给?驴上一根萝卜,但驴还是被?拴着脖子?,得拉磨,得干活,而非本官给?了一根萝卜,它?拉了磨,完事了本官就得解套放它?撒野。”
张信礼僵了脸,木然道:“我接下来也可以什么都不说。”
“你本来就没说多少?。”
罗非白平静问:“比如本官最想知道的?——这些年,铁屠夫在阜城躲藏的?时候,也没闲着,还帮忙迷晕一些女子?,那些女子?如今去向呢?”
“张信礼,你屡屡挑衅本官,心里?莫不是想着当年若非你能正常科举,肯定比本官出息,而非如今被?本官占着官位压制你,对吗?”
张信礼:“难道不是?如果真?的?你我境遇一般,你还真?一定比我强!”
这种不甘如烈火,焚烧心脏,让他总是不平。
罗非白心平气?和?地问:“儋州榜童生试,本官当年排第一,虽然咱们不是同一届,但本官还是想问问,你那一届,你能排第几?”
如果有排第一的?能力,那年,哪怕他没钱读书,青山学?堂也会免费资助其上学?,甚至连当地学?政跟官府都会出资相助。
还比江河那事儿,就能窥见?一些学?问。
没去考,自然没有答案,但一切又在不言中。
张信礼遭受了今日第三次诛心,脸都绿了,那点子?不平全成了烫脸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