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刘陵被小公主与霍去病轮流折腾,也跟着笑出了声。
……
……
“送”走刘陵一行人后,霍去病命随行禁军精锐将此番斩获的人头送去御史张汤处:“陛下最近对淮南王的事情很感兴趣。”
“陛下对淮南王感兴趣?”
政治嗅觉灵敏的馆陶闻到味道,兴致盎然地问:“因为修成君金俗?”
“是,但不完全是。”
馆陶闻言,知道朝堂可能迎来新一波的风云变幻,不再多问。
霍去病担心“歹人”有漏网或刘陵“醒来”后心有不甘派人跟踪报复,派出送人头的队伍后,亲率剩下的人马护送馆陶和小公主抵达长门宫。
“霍哥哥不进去吗?”
李令月被嬷嬷抱下马车,见霍去病依然在马上,似乎打算离开,于是热情邀请。
霍去病摇摇头:“我对后宫的事情不感兴趣。”
“可是——”
“不要勉强他。”
馆陶牵着小公主的手,走进长门宫。
……
陈阿娇知道母亲要来,所以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也没有在意,只诧异母亲今日来的比往常晚了许多时间。
直到馆陶牵着小公主的身影进入视野范围,她才——
难以置信,难以自制!
被母亲牵在手中的小孩是谁!
是……是……
强忍着眼泪,陈阿娇起身迎接母亲,口吻亲昵地抱怨道:“母亲今日来得怎么有些晚?”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馆陶笑着将牵在手中的粉雕玉琢的小孩“介绍”给女儿:“这是四公主。”
“四公主……”
陈阿娇心头再度激荡:“你就是四公主?与皇长子是龙凤胎的四公主?”
“娇儿才没有那么笨的哥哥!”
李令月拒绝承认刘据和自己是同母兄妹。
陈阿娇闻言,唇角泛起微笑,但因为深知刘彻秉性,她不敢对孩子说出真相,只能强忍母爱,牵着小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刘娇!我叫刘娇!父皇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娇儿!”
李令月昂头,温情地看着陈阿娇。
“娇……娇儿……果然是个好名字……”
陈阿娇的声音有些哽咽,肩膀更微微颤抖。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她还是大汉尊贵的皇后,那时的后宫还没有被各色美人填满,他对她说:“阿娇,你是我此生最爱,我要为你用黄金造一座宫殿……”
结果现在——
害怕眼泪弄脏女儿的衣裳,陈阿娇命宫人拿来软榻,笑道:“一路车马赶路,小公主一定有些困累。”
“确实有些累,我先躺会!”
李令月知道陈阿娇此时必定心情澎湃,顺着她的话躺上软榻眯眼小睡。
见女儿睡下,陈阿娇长舒一口气。
担心惊到女儿的她小心起身,安排多位宫人围在软榻旁打扇服侍,自己与母亲馆陶走出宫殿,站在廊檐下,低声道:“母亲,您费心了。”
“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
回想往昔,馆陶只感到深深地后悔。
陈阿娇苦笑道:“母亲无须自责,不论是当年或是现在,女儿都没有后悔。”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