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刘据不信, 认为父皇训斥刘胥是为了巫蛊事情。
但此?刻未央宫门外聚集着大量闲杂人,刘据只好假装信了刘胥的话, 幸灾乐祸地安抚道:“四弟以后务必要谨言慎行,以免祸从口出。”
“谢大皇兄教诲。”
刘胥不情不愿地接受刘据的安慰。
刘旦也看出刘胥撒谎,以同胞兄弟的身份与刘胥同车返回,上车后立刻低声问道:“父皇当真是因为刘故才斥责你?”
“父皇确实因为刘故的事情斥责我,但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什么事?”
“有人在?父皇面前?进谗言,说我在?广陵王宫召集巫觋行巫蛊之事!还说二?皇兄是被我害死的!”
“什么!”
刘旦大惊:“进谗言的人是谁?”
“这种事情除了我们?的大皇兄还能是谁?!”
刘胥冷笑。
刘旦道:“都是父皇的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因为他以前?是太子,将来还想继续做太子,”刘胥愤愤道, “我们?兄弟碍了他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父皇信了大皇兄的谗言, 认为我不仅行巫蛊事害二?皇兄将来还可能害他,让我立刻回广陵国, 十年内不得进京朝见。”
“这……”
刘旦愤怒,要立刻找刘据讨说法?。
刘胥拉住他,叮嘱道:“大皇兄害我成功,接下来必定害你。你若为我出头, 岂不是中了他的算计。”
“皇兄如此?狠毒,我们?兄弟该如何自保?”
刘旦闻言,神情紧张。
“我不知道……”
刘胥做出可怜姿态。
刘旦见刘胥神情可怜,想到他和自己是同胞兄弟,顿时多?了几分怜爱,承诺道:“四弟放心,等我成为皇帝, 一定赐死大皇兄为你报仇。”
“三哥,你要小心。”
……
……
当天晚上, 刘胥对外宣称自己不该当着父皇的面讨好匈奴左谷蠡王,收拾行囊,离开长?安返回封地,闭门思过。
消息传出,曾与匈奴暗中往来的诸侯王们?人人自危。
毕竟,连皇帝的亲儿子都会因为在?宴席上与匈奴人多?说几句话被勒令立刻回封地闭门思过,何况他们?这些堂兄弟?
至于那位与刘故在?长?安城郊见过面的诸侯王——
此?刻早已惶惶不可终日。
“我现在?该怎么办!陛下是不是已经发现我和匈奴的勾结!他准备什么时候以什么罪名?处置我!谋反?里通外国?还是——”
“殿下不可自乱阵脚。”
诸侯王的幕僚们?纷纷安慰他。
然而,他此?刻根本?无法?保持冷静,尤其想到刘故对自己说过的话。
“——或许,我真如左谷蠡王所言不适合成为天子。”
“殿下可是要……”
“放弃吧!”
诸侯王叹息道:“父王当年与陛下是血脉至亲,又在?淮南王起事前?病逝,侥幸保全,若是我……恐怕……至少在?陛下执掌江山的如今,我必须放弃,至于将来……”
“殿下可是有意蛰伏,等待将来?”
“不错!”
六安王刘庆道:“陛下很强,可他的儿子们?不强!何况我还年轻,可以等待!”
“殿下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