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走到门边,替灯里撑开门,浅咖色的衬衫倒映在咖啡屋的玻璃橱窗上,“因为灯里小姐刚刚的举动让我非常难过,所以我要先在楼下喝一杯无咖啡||因的咖啡再上去。”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啊,是因为把太宰先生提起来之前没有跟太宰先生打招呼,所以太宰先生生气了吗。”灯里故意曲解太宰的意思,对他温和一笑。
不知为何,自从那天送她回家后,太宰就没怎么和她单独相处过——除去中途有一次阿软它们饿了,她主动喊他来家里吃饭外。不过就连她喊他来家里吃饭的那次,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怪怪的。他一副换了个人似的模样,可等她实际抛话题给他时,她得到的回应又和往常相同,似乎没什么不对。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远感。明明送她回家那天还挺正常的。
灯里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谨慎地选择按兵不动,想看看太宰究竟打算做什么。
结果就是今天早上太宰看似巧合的偶遇。
嗯……说实话,她有点弄不懂太宰想干什么,所以早上没有扭头就走,而是做出那番出格的操作。
难道说,太宰和别人成为朋友之前,都要这样忽远忽近地再试探一下吗?
意识到灯里似乎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想法,太宰的心情有些微妙。他一边希望对方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一边却又在暗自庆幸对方是块木头,压根没把他的异常往粉红泡泡那边去想。
不过看起来,她对他还是在意的,不然早上也不会……呃,一把把他从地上薅起来。
太宰久违地尝到了苦恼的滋味,“灯里小姐知道我没有生气。”
“嗯,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太宰先生为什么要疏远我。”灯里并没有阻止太宰的进入。在直白地戳破太宰这几天的行为后,她干脆将门交给他,自己往里面的更衣室走。
又猝不及防被直球噎到的太宰:“……”
……在疏远她这一点倒是被很准确地看出来了。但是她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在为他的疏远而不爽?平时对周围那么敏锐,一到自己就跟身上装了信号屏蔽器一样,完全接收不到信号的笨蛋小姐。她以前甚至亲口说过,他的脸很符合她的心意来着。
之前那句笨蛋没说错。
灯里利落地换好制服,将衣服挂进储物柜里,就在要关上柜门时,她犹豫了一下,放在门上的手迟迟没有动静。
刚才那样说,是不是太直白了一点?不会把人吓跑吧……但总觉得如果她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太宰就该真的跑掉了。
她怎么就找了他当阿软它们的长期饭票?她当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更离谱的是,她现在居然还有些放不下这个饭票,想和人家做朋友。
饭票跑了倒无所谓,可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更别说太宰也是她身边唯一一个知道史莱姆存在的人。
再加上,他在试图疏远她之后,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凑到她身边。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这一点,让她有一些不爽。
不说别的,光是家里那些因为他囤的樱桃汁……
灯里的手默默握紧,“怎么可能让他跑掉啊。”这么嘟囔着,她干脆地阖上柜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至少要给她把樱桃汁全喝完才行。
灯里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调整好表情走出更衣室,来到前厅。
听见她的脚步声,原本单手托腮的太宰偏过头,朝她勾勾嘴角,他那张秀丽的脸落在清晨并不太炫目的光线里,有一股难言的柔和。
太宰笑着对她晃晃手里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