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激进派还是保守派,都勃然大怒。
没看见最后的水龙还是教宗的护盾挡下来的吗?!
但争吵中,帝国高层们才发现,原来之前的帝都并不算混乱。
虽然两位皇子在互相刺杀,但贵族们还能开宴会,平民和商人们还在排队入城。
现在,两位皇子倒是停手了。
可贵族们,一部分声嘶力竭要求之前战斗中的赔偿;一部分声称教廷发起了战争与贵族们无关不应该波及他们;还有一部分,已经在收拾家当准备和平民一起逃出城了。
魔法学院都攻打到帝都了,不跑还在等什么!?
帝都的四个大城门还在封锁着,但小城门已经快被想要出城的平民们挤爆了。
教廷的神官焦头烂额的大声劝说,有教宗在一定能保护帝都的安危,就像最后拯救帝都的那个光盾一样。
一半虔诚的教徒信了,还有一半——这一半大部分是小贵族和商人等有点头脑的家伙——对神官的话充耳不闻。
帝都的安危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保护帝都的安危与保护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能一样吗?
别以为他们没看见,北城墙下坍塌可是大贵族们的楼房啊!
大贵族们都保不住自家财产,他们这些小人物还能指望什么?
在帝都从上至下的一片狼藉鸡飞狗跳中,教廷和贵族们最后勉强维持了秩序,还没来得及商讨对发起袭击的魔法学院的态度,就发现了另一件与袭击不相上下的大事。
东边奥科山脉一段被夷为平地。
魔法学院的大法师已经在奥科山脉隘口之外。
“后一个消息有什么意义吗?明明她们的大法师已经进入帝都并且发动了袭击?!”
两位皇子如同无头苍蝇,在皇宫中团团乱转圈。
当然有意义。
被召来议事的贵族们心思不明的交换眼神。
意义在于,他们是帝国的贵族,还是魔法学院的贵族。
两位皇子可能不再是皇室,但贵族还是贵族。
“当务之急是向奥科山脉隘口支援,”教廷派来的主教表达了教宗的意思,“不能再让魔法学院向西继续推进了。”
想到追击魔法学院法师的是教廷的隐藏力量,而最后还是依靠教宗的护盾才保下大半个帝都。
两位皇子看着教廷的主教仿佛在看救星,忙不迭的围上去询问还有什么办法。
旁边侍奉的神官看见这一幕,回忆起从教廷中激进派里流传出的一种说法。
帝国遭受巨大损失的时候,就是教廷的势力再次扩张的时候。
现在,主教已经可以决定两位皇子的态度。
等到战争结束,教宗就是帝国唯一的掌控者了吧?
一部分贵族冷眼看着皇子们与教廷交谈的热络,转过身去轻声感慨道:“皇子们已经忘记,皇帝陛下是如何警惕教廷的了。”
站在窗户边,看上去位高权重的一个贵族勾了勾嘴角:“最初我哥哥不也是用教廷抵御了魔法学院,转头就防备起教廷的吗?”
“泰伦伯爵,”说话的贵族没想到会有回应,一惊之下向窗边的贵族弯腰行礼道,“陛下的事情……请您节哀。”
泰伦伯爵摆了摆手:“陛下……我哥哥已经去光明神身边享福了,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我的侄子们。”
泰伦伯爵望向教廷和两位皇子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希望他们能够身体安康。”
教廷与两位皇子的商讨之下,先发出了一份联合署名的紧急停战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