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和严哥关系……呃,咳咳,很好,特别好,说不准能抓个时间给解开呢?”
董鹿一拍手:“对呀,姥姥。干嘛非要传给下任掌事儿呢,选掌事儿就要选心胸开阔的,在意这种事情的也不配当下任掌事儿,就教给小年又能怎么着?”
老太太听到隋辨那个磕巴就笑了,狡黠地眨眨眼,暗示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道:“哪儿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先不说这术需要严律老实配合,根本没法来个突然袭击。单说传授的方式,是需要上任掌事儿在交接时以自己的血为引,和山怪似的抽出记忆传给下任,交接后自个儿也就差不多忘了这术具体的细节,接到这术的人也因为术中禁令而无法外泄。这应该是第一位给严律种下这术的人对他的一个保护,以免拿这茬辖制严律的人太多,或者知道这事儿后惹麻烦的人太多。”
隋辨没想到古时的术竟然这么高深,不由佩服当年第一个留下这术的前辈,犹豫一下:“那——”
“我倒是愿意将这术转给薛前辈,他当年能填阵,必然不会是个王八蛋,又和严律关系密切,肯定是不会做出对妖族不利的事儿来。”老太太不在意地摆摆手,继而苦笑一下,声音中透出些许遗憾和哀愁,“但他也得能有多撑仙门几年的寿数才行啊。”
隋辨愣了一下,木然问道:“什么意思?”
老太太抽着烟袋,轻摇了下头,并未明说。
隋辨猛地想起当时在仙圣山的山神庙里,山怪借着守庙老人的口说的那些话来。
——“躯壳承载这样的魂儿,是注定早亡的命。”
*
严律是被热醒的。
他这一觉睡得十分迷糊,好像也是做梦了,但具体记不清是什么,只觉得浑身好像被一团火缠着,睁眼时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掰过他的脸,嘴唇便被吻住了。
严律已十分熟悉这唇,反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反压过身,压在先动嘴的人身上咬了咬对方的舌尖。
耳边传来对方低低的笑声,一只手在严律的小腹搓了搓,差点儿没把严律昨天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给搓出来。
妖皇大人深知自己经不起撩拨,赶紧及时收口,看着身下人俊朗的脸:“亲就亲,又伸舌头又伸手的,有点儿过分了啊小仙童。”
薛清极并不介意被他这么强势地压着,只忍不住笑道:“是你在梦里喊我名字,我不是神仙,经不起妖皇这样蛊惑。”
“我喊了?我不记得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严律狐疑,“你小子是不是又坑我?”
薛清极一手抚摸严律右胸口的云纹:“我也不记得你以前会说梦话,再说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严律差点儿没按着他打一顿:“难道昨天晚上边啪嗒啪嗒掉眼泪边把我往床上按的是别人?”
“你这话好奇怪,是你把我惹哭的,”薛清极无辜道,“也是你自己说喜欢看我哭的,退一万步来说,难道妖皇就没有占到便宜?”
严律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惊呆了,愣了几秒后咬牙切齿:“你以后少刷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梗!这都什么跟什么?”
薛清极叹了口气儿:“难道妖皇说喜欢我哭是骗我?”顿了顿,又好像引诱似地说道,“不如妖皇也落些泪出来,或许我也会心软,然后顺你所有的意。”
严律掰着他的脸,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不等薛清极反应,俯身在他耳边用古语说了句十分轻的话。
严律道:“我已经见过了你上我时候的表情,满意的要命,难道你不想看我上你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吗?”
薛清极先是一愣,继而好似被捏住了命门,眼里装出的单纯顷刻间烟消云散,露出其下隐藏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