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母就开始商量大家当天要穿什么,季父和季大哥当天什么时间从公司过去。说到最后,还颇为遗憾地念叨:“可惜予慷在学校回不来。”
季予慷特别特别忙,因为他下半年要申研,需要提前做课题写论文,还要参加集训准备材料,总之事情非常多,从过年后返校到现在,他一次也没回来过。
季母心疼儿子,在季予慷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又找了个阿姨照顾他日常起居。不过季予慷把阿姨送回来了,说他邀请同学一起住,有阿姨不方便。
季予惜抽出点时间思考二哥的事,发现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就不再想了。
……
第二天一早,季予惜被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惊醒。是荀鹤打来的,他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
一定出事了。
季予惜心沉着,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荀鹤:“杜沛兰昨晚在酒店割/腕了!”
“什么!救回来没?”季予惜忙问。
荀鹤:“据说现在还没醒,是孙哥拜托他们剧组的人过去看看情况,发现怎么敲门都不开,找前台把门打开后,看到他躺在浴缸里,一浴缸的血。酒店前台当时就腿软跪倒在地上,后来叫救护车拉走抢救,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季予惜:“几点的事?”
荀鹤:“大概三点多吧,听孙哥说,因为杜沛兰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他很担心才拜托剧组的人敲门去看。”
季予惜整个人都有点懵,“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
荀鹤答应了,可能看到时间还早,又十分歉意地说:“你再睡会儿吧,我不该这么早给你打电话的。”
季予惜:“没关系,你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两家剧组虽然离得不远,住的酒店却不是同一个。荀鹤应该也是刚得到消息就给自己打电话了,出了这样的事,他哪里还睡得着。
荀鹤想了想,说:“听孙哥说,昨天晚上,杜母又来找杜沛兰了。”
“孙哥怎么知道的?”
“孙哥担心他,昨晚正给他打视频电话,后来听到敲门声,杜沛兰去开门,随即把电话挂了。孙哥只听到一个女人叫他沛兰,如果不是杜母,他想不到还能有谁。”
季予惜回忆白天杜母说的话,“该不会找他是想让他安排个角色吧?”
白天他们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杜母就说过当演员挺好的,想让杜沛兰给她安排个角色的话。不然实在没理由白天刚拿了钱,晚上又来找人,割羊毛也没有一直割的。
荀鹤觉得不可思议,“安排角色这种事起码得找导演找资方吧,找杜沛兰,他又安排不了。”
季予惜:“你觉得杜母那种人会替杜沛兰考虑吗?”
荀鹤叹了一口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季予惜要起床洗漱吃早饭,这才挂了。
等他出了房门正好看见季予慎,便直接把爆炸性消息告诉他:“昨天晚上杜沛兰割/腕了。”
季予慎心猛地一沉,“有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