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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山书居,不论家世,向来以学问高的为尊。
马车刚停在书居前,槐轻羽就发现了书居门前吵吵闹闹。
他走下马车,想要看清楚吵闹原因。
然而一位吴姓夫子愤懑的声音,却唤醒了他前世的记忆。
吴姓夫子名为吴山枉,乃是香山书居内的一位夫子。
此刻,正拉着一位乖巧瘦弱的少年,不满的朝学监据理力争,“莫学子才华横溢,乃是此次童生试的第二名,为何不能进书院?”
学监刘铮维不悦的捻着胡子,“吴夫子,能不能别在这无理取闹了?莫学子虽然有才,但他并未提前报名,如今学子名额已满,他不能进书居,不是应该的?”
吴山枉冷哼道,“莫学子家徒四壁,练字时笔头都是秃的,每日吃糠咽菜,一直奋发向上,可见心智异于常人。年方十三,还是个柔弱的哥儿,便考上了童生试第二名,可是称得上少年英才。书居不招收他,实在是一大损失,依我看,书居应该破一次例,额外将莫学子招进去!”
刘铮维冷下脸,“破例?你当书居是你开的?我若不想破例呢?”
吴山枉威胁道,“那我便只好去请示山长了。”
刘铮维也冷笑起来,不惯着他,拱了拱手,“吴夫子,我领山长之命,按例管理书居纪律,我又没做错,你有何资格去告状啊?”
一旁的另一位学监,却笑眯眯的拍了拍刘铮维的肩膀,“铮维兄,别动气。”
这位学监名唤李原世,安抚了刘铮维,又去看吴山枉,“吴夫子,我等只懂按例行事,不懂教学也不懂寻觅人才。我等相信你推荐的学子,自然是有才学的,只是规矩就是规矩,非你我能更改的。”
他说不懂教学,自是谦辞,能进香山书居的,个个都是满腹经纶。
吴山枉解释道,“李学监,不是我非要破例,只是前几日我还留心有最后一个名额,不成想今日一来竟没了。”
李原世问,“那你知道,那最后一位报名的学子,究竟是谁吗?”
吴山枉不屑地冷哼一声,“是谁?反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比莫学子天赋还高吧?”
李原世轻笑道,“那位学子,乃首辅养子槐轻羽,此次童生试的案首。”
刘铮维在一旁,望着吴山枉不屑的笑了起来,故意问,“吴夫子,这案首可是比第二名的含金量高多了。人家案首想进香山书居,都老老实实报名,你却想带着你的第二名,破了香山书居的条例?恐怕还不够格吧!”
就在这时,刘铮维恰好看见了槐轻羽。
顿时得意的朝着吴山枉一拱手,“案首来了,我可是要前去迎接的,就不在这里陪吴夫子胡搅蛮缠了。”
他说着,便踱步而来,与槐轻羽打招呼,又唤来几位训练有素的官兵,检查行李。
香山书居里虽然有不少平民,但也有很多贵族子弟,甚至连皇子都有,虽然内部推崇人人平等,但到底要保证安全,故而围墙外全是官兵,别说刺客小偷,一只鸟不经过允许,都无法飞进去。
每位学子,最多只可带两位侍从,且不能在书居内动武,更不能仗着武功高飞来飞去,不能带刀剑等武器进入书院。
检查完毕后,槐轻羽便与刘铮维见礼,随后便准备带着蓝柳、青鸿进门。
然而还未跨进门,便被一只手拉住了。
吴山枉死死揪住槐轻羽的衣服,怒气冲冲的盯着他,活像他是个肮脏下流的小偷,
吴山枉怒吼道,“原来是你抢了莫学子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