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伽诩被打得这般严重,还一心维护他,借高.利.贷也是为了他。
他的自尊和长久形成的道德观念,不允许他坐视不管。
见刘仁冷哼一声,又扬了扬手,命下人将孟伽诩带走,宋钦隐陡然出声,“不要带走伽栩。我带替他!”
刘仁一脸意外的望着他,“你?”
宋钦隐深吸一口气,嗓音不自觉哑了起来,抑制住颤抖的手,艰难开口,“对,我可以代替伽栩去刘府。”
刘仁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满的抖着胡子,“你又不是哥儿,我们刘老爷可不喜欢男人。”
“我的皮肤却不输哥儿。”宋钦隐语气平静的说着,又抓紧了自己的衣领,顿了一下,才狠了狠心,眼底含着屈辱,将身上的衣衫褪下。
只见他那身养尊处优,从未遭受过一丝太阳暴晒的身子,的确光洁得如同新出生的婴儿。
刘仁见了,双眼顿时亮了。
宋钦隐不愧是大家公子,这一身皮肉,啧啧,别说他们家老爷了,就是一向清心寡欲的他都心动了。
“不要,隐、隐哥哥!”孟伽诩被两双手架着,虚弱的睁开眼睛,染血的面庞上满是绝望。
他颤抖的张着唇,不停的摇着脑袋,显然想阻止宋钦隐。
宋钦隐重新将衣衫穿好。
他想来清高,将尊严和面子看得极重。
一想到即将沦为一个玩物,他就生不如死。
可他仍旧强撑着,一步步走到孟伽诩面前,抬起手抚摸着孟伽诩的脸,安慰着他,“没事的,伽栩,我会在刘家过得很好。”
孟伽诩仍旧疯狂的摇着头。
他想开口,可一张嘴,他就忍不住吐血。
宋钦隐见状,眼底的心疼更甚。
他想继续安慰孟伽诩,可压抑的情绪,让他的喉咙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宋钦隐努力不去感受刺痛的心脏,故作洒脱的笑了笑,用衣袖为孟伽诩擦拭着脸上的血污,动作分外轻柔。
擦着擦着,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宋钦隐强忍着胀痛难忍的眼睛,不愿落下泪来。
擦完后,他用饱含绝望又悲切的语气,终于开了口,“我走了,伽栩,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说罢,便被刘家下人按着肩膀,押送犯人一般,渐渐带离的孟伽诩的视线。
见宋钦隐被带走,孟伽诩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吐出口中的血迹,十分不满的扫了面前的几个壮汉一眼,“都说了是做戏,怎么还拳拳到肉,把我打成这样?”
那几个壮汉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其中一人委屈巴巴的辩解,“我们已经收力了,可能我们力气大,所以公子你才会觉得我们下手重吧!”
他们都是大街上的杀猪户,平日里二三百斤的猪,单只手就抬起来了。
所以长的又高大,身上的血腥气又重。
看起来就像杀人如麻的土匪。
但实际上,他们都是老实的平民。
得知只要演演戏,假装一下大人,就能得好几两银子,几人立刻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