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隐也回报了一下他,脸上重要露出了真心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抬手,摸了摸孟伽诩的脑袋,然后轻柔的按住他的肩膀,“伽栩,你在这里等我。”
孟伽诩重重点头,嘴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宋钦隐没有停留,趁着所有人都在宴会上,他悄悄来到了朱大人的住所。
由于是第一次偷东西,他紧张的手脚冰凉,心脏一直在剧烈跳动。
朱大人的院子里,还留守着几个随从。
懒散的随从们看见宋钦隐,立刻站直了身子,脸色肃穆,“你怎么回来了?大人呢?”
宋钦隐低下头,吞咽了几下口水,攥紧冒汗的掌心,开口道:“大人觉得冷,让我回屋给他拿些衣物。”
随从们听了这才放行。
宋钦隐进入房中,紧张得手脚发软,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虚,拿了一件朱大人的衣物,包裹了一些金银细软与昂贵的饰物,强装镇定的离开随从们的视线。
一远离那些人,他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
他抱紧了怀里的财物,飞快的跑了起来,狼狈得发丝凌乱,再顾不得一丝形象。
快了,他快自由了!
宋钦隐心中激动的呐喊着,欣喜若狂的弯了唇,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与孟伽诩离开盛京,到边塞过着恬淡安静的悠闲生活的画面。
宋钦隐步伐紧促,很快便找到了孟伽诩。
“伽栩,我拿到银子了!”宋钦隐眉眼间都洋溢着喜悦,他走过来,想要拉住孟伽诩的手,轻快的笑道:“路引呢?我们现在就接上孟叔,一起离开吧!”
孟伽诩背靠一棵树,闻言转过脸来,看着宋钦隐,玩味儿的扬了扬眉。
然后,他在宋钦隐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了路引。
然后,他缓慢的将路引,给轻轻撕成了两半。
宋钦隐见状,脸色立刻僵硬了下来,他不敢置信的瞳孔猛缩,由于过于激动而声调怪异,“伽栩,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宋钦隐,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来带你走的吧?”孟伽诩不屑的看着宋钦隐,毫不留情嘲讽道:“你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我怎么可能帮你?”
“丧、丧家之犬?伽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宋钦隐脸色剧变,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与你这傻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我都快要忍受不了了!”孟伽诩冲着宋钦隐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你落得如今这步田地,都是我在做戏骗你呢!我故意去刘家借高利.贷为你赎身,故意不还让你背刘家抓去做奴仆,让有怪癖的刘大人折辱你。今日,孟叔也没有生病,我也不需要钱,我做这一切都是在骗你呢!”
宋钦隐越听,脸色越白,浑身寒凉彻骨。
他是在做梦吗?
要不然,他的伽栩怎么会用鄙夷的语气,这么侮辱他?还说他落得这个田地,被那么多人,一遍遍侮辱,都是他设计的?
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了一次,“伽栩,你说这些话是认真的?你忘了,宋家还在的时候,我让你吃香喝辣,让你锦衣玉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当然是因为我让他这么做的!”槐轻羽的身影,缓缓自暗处走出来。
槐轻羽一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冷意。
他扫了孟伽诩一眼,声音淡漠,“孟伽诩,你可以走了。”
孟伽诩张了张唇,不舍道:“公子,我、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
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