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轻羽决定明日就回香山书居。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提前弄死秦漆禾。
槐轻羽第二日谁也没告诉,便轻装简骑离开了秦家。
回到香山书居,发现香山书居的学术氛围越发浓厚了。
兴许是过几日便要会试了,不少打算参加会试的学子,都在埋头读书。
槐轻羽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也被这种氛围感染,每日学得一丝不苟。
只是令他不爽的是,在学堂里看书的时候,总是会有两道赤-裸-裸的目光盯着他。
一个是傅珣皓,一个是墨卿欢。
槐轻羽起初,还能无视他们的眼神。
但架不住这两个人在看他之余,还相互敌视的盯着对方,眼神如刀子般飞来飞去,冷飕飕的,槐轻羽实在受不住了。
这日,他无奈拜托夫子,将二人的书桌移到一处。
槐轻羽是香山书居赫赫有名的好学子,夫子对他喜欢得不得了,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于是乎,第二日,相互厌恶得不得了的傅珣皓与墨卿欢,便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了一处。
二人找到夫子,请求分开,直接被夫子严厉批评了:
“君子是不会在意周遭的环境的,你们来香山书居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玩的,只要你们心无旁骛的学习,身边坐着的是何人,有什么关系呢?”
二人深深吸着气,压下心中的厌恶和不悦,冷着脸回了教室。
二人对彼此的仇恨,简直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傅珣皓嘲讽墨卿欢穷酸,墨卿欢便攻击傅珣皓的瘸腿。
墨卿欢讥笑傅珣皓与槐轻羽青梅竹马,却辜负了槐轻羽,活该被他厌弃;傅珣皓便戳他上一世与槐轻羽是未婚夫夫,这辈子却分道扬镳、两不相干的痛处。
二人时时刻刻、各方各面,都在针对对方。
这副针锋相对的样子,颇有点相爱相杀的意味。
由于二人都是俊美风流的长相,无端给了很多人想象空间。
因此,很快便有传言,说二人看对了眼,只是因为各自的傲气,所以放不下脸面朝对方倾诉爱意,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
槐轻羽知道这个传言的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
造谣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他眯眸看着一脸窃笑的朝自己爆料的安瑞吉,好奇问道,“你怎么笑得比自己有了心上人还激动?”
安瑞吉笑得满脸褶子,叫道:“这可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爱啊,早就听过几百年前君王与臣子的‘断袖’故事,我一直很好奇的是,这要亲眼所见,该是怎样一副情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碰到了真的!”
“哼,男子与男子怎能结合?”储东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笑道,“不过,他们不敢捅破窗户纸,我偏要帮他们捅。所以我与张兄、徐兄商议了一下,在明日举办了一个赏花诗会。”
他脸上的笑极冷。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槐轻羽却明白,他显然还在记恨墨卿欢。
他举办赏花诗会的目的,必定是准备将墨卿欢和傅珣皓请来,然后在诗会上跳出来大肆嘲讽墨卿欢,说他心理变态,将他损得体无完肤。
张兰生和徐朗荣显然没注意到储东不善的态度。
二人筹办赏花诗会的目的就简单多了。
傅珣皓自打腿脚不便,走哪儿都需要手持一根拐杖后,整个人显然消沉了许多。
他们二人虽然不屑傅珣皓的为人,与他分道扬镳,但好歹敬重了他这么多年。
过往的兄弟情是很难割舍的。
他们知道傅珣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