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希双眼放光,口中喋喋不休地描绘着自己对靳以宁的幻想,每字每句都不堪入耳,不堪至极。
但边亭却从他疯狂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欲望与渴求。
自己对靳以宁的心思,也是如此卑鄙下流的么。
边亭身上原本凌厉的杀气,在霎那间熄灭了,廖文希怔了怔,马上看穿了他的心思。
“边亭,原来你…哈哈哈哈。”廖文希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对靳以宁…”
“闭嘴!”
边亭忍无可忍,抬手就要将手里的玻璃插向他的咽喉,但最后关头,他改变方向,玻璃碎片避开要害,扎进廖文希的肩膀。
和廖文希的抽气声同时传来的,是边亭腰间的剧痛。廖文希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针筒,他没给边亭反应的机会,一鼓作气,将针筒里的药推进了边亭的身体里。
冰凉的药水蔓延全身,几乎在瞬间就发挥了作用,边亭失去了所有力气,松开了廖文希,廖文希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从遍地狼藉里站起来。
“边亭,看来靳以宁对你的调教还不到位啊。”他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边亭,低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笑道,“他没告诉你,在这世上,最不应该的,就是心慈手软。”
◇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我教你
接连几道闪电划破夜空,靳以宁被雷声惊醒。
天边黑云隆起,空气沉闷粘稠,暴雨前夕的低气压,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丁嘉文正在书桌前,对着财务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抓耳挠骚。这些原本都是边亭的工作,但今晚他不在,丁嘉文只能临时顶上。
注意到躺椅上靳以宁的动静,他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问:“老板,怎么了?”
靳以宁还没完全清醒,看见房间里的是丁嘉文,下意识说:“边亭呢,叫他上来…”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改了口,揉着眉心坐起身,“没事,现在几点了?”
丁嘉文看了眼自己的手机,“马上九点。”
靳以宁睡了将近一个小时,丁嘉文手边的文件还是他闭眼前的那一份,靳以宁不再强人所难,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阿山会找人来做。”
丁嘉文把笔一丢,如蒙大赦。丁嘉文跟着靳以宁这么多年,粗活累活他在行,让他做这些案头工作,不如要他的命。
既然老板都开了口,丁嘉文却并不急着走,他从书桌后绕出来,在靳以宁跟前扭捏了半天,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靳总,您就这么让阿亭跟廖文希走了啊?如果他以后要跳到廖总手下做事,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也是他的选择,我总不能把他绑在我们这儿吧。”靳以宁坐上轮椅,来到书桌前,不以为意,“况且答应了的事,哪儿能随随便便反悔。”
“可是…”丁嘉文总觉得边亭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靳以宁小憩过后要继续工作,丁嘉文不敢提早下去休息,继续留在靳以宁的书房里打下手,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