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有点僵,蒋天赐先一步出来打破,“质量绝对放心,之前卖了那么多,还没出过问题。”
豪哥闻言,手里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转身睨了眼蒋天赐,淡淡开了口,“这些都是国内印的?”
“哪儿能啊,都是外国进来的。”蒋天赐一看有戏,连忙上前抽出一沓纸币,对着光源展示,“我们哪有这技术,你看看这变色油墨,这光泽,这质感,一看就是当前最高版本。”
豪哥对蒋天赐的讲解不感兴趣,直接了当问,“价格上还有没有商量的空间?”
蒋天赐伸出三根手指,“面值的三折。”
不知他怎么从豪哥漆黑的墨镜里看出他对这个价格不满意,连忙又补充了几句,“这是给你最好的价格了,比市面上所有人都低,只有一点,出去之后,你不能对外透露这批货是从我这里来的。”
豪哥并不买账,盯着蒋天赐,墨镜后透露出审视的精光,让蒋天赐顿时头皮发麻。
“二点五折。”蒋天赐主动退让了一步,心里一阵阵发虚,“不能再少了。”
“好。”豪哥维持着几乎和先前一样的姿势,朝他伸出手,“成交。”
蒋天赐一听大喜,忙不迭和豪哥握手,接着就要邀请他去自己的车上喝香槟。但就在这时,跟在豪哥身边的几个姑娘小伙儿忽然蹿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他按倒在地。
蒋天赐的手下见状,第一时间拔了枪,奈何对方早有防备,没等他们把枪举起,就被卸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事发突然,蒋天赐吃了一嘴的砂,满脸错愕。
豪哥一张扑克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气定神闲地摘下了墨镜,来到蒋天赐面前蹲下,于此同时,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铐上了他的腕间。
随着车队的离去,喧闹了近一个月的采砂场,终于重回宁静。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条消息插上翅膀,悄无声息地传回了港城,迅速蔓延开来。
凌晨五点,靳以宁坐在床头,望着被子里刚刚睡下的人,没有半点睡意。
自从察觉到自己对边亭不同寻常的感情时起,他就习惯于隐忍克制。他也不想喜欢他,他只希望他能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过得平安幸福快乐,但这世上总是事与愿违,感情越是压抑,越是会在缝隙里疯狂生长,直到再也无法用理性去控制。
明知是错的,也会义无反顾走下去。
这么想着,靳以宁伸出手,贴上边亭光洁的额头,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肩,就要把人揽进怀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吵醒你了?”靳以宁若无其事,继续把人往怀里抱,尽管大晚上不睡觉,坐在床头盯着人家看,动手动脚的时候还被本人抓包,怎么看都有些尴尬。
“没有。”边亭直直盯着靳以宁,声音有点哑,他刚睡醒,迷糊劲还没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抬起下巴,就追着靳以宁要接吻。
靳以宁支起上半身,耐心回应着他,这次边亭没有又啃又咬,温顺得没有一点脾气。
亲了一会儿,人又开始犯迷糊,奈何铃声还在继续,今晚电话那头的人格外执着。
靳以宁只得先把人松开,“我先接个电话。”
靳以宁的电话刚刚接起,边亭的手机也响了,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翻身捞过手机,懒懒地贴在耳边,对着听筒那头的人,不悦地说:“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
待听清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之后,边亭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