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从发着脾气。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通了一颗苍蝇似的,遮掩道:“不过是同学之间切磋而已。”
“何必闹到父亲那里去。”
禅院直哉很清楚——自己阳痿的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到禅院家!
这关乎他的地位与特权。
没有了咒术师的实力,那么他在禅院家就一文不值。
这也是他宁愿在东京高专治,也不肯讲自己废了的真相告知禅院家的原因。
“好的。”侍从也习惯了禅院直哉反复无常的脾气,好声好气的哄着。
“少爷,高专宿舍里装了按摩浴缸,您打了一场架也劳累了,不如去松一松?”
禅院直哉阴着脸点头。
主仆两人出了医疗室的门,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上正好碰到伏黑惠。
禅院直哉心里邪火四起,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那个瘟人。
于是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不点,言语恶毒地揣测伏黑惠的父母,和桐原司扯上关系。
伏黑惠眼神平静,一言不发地听着,于是禅院直哉越说越起劲。
“吱呀——”
突然,隔壁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健壮魁梧的身影,他有着一头凌乱的黑色短发,嘴角有一道疤。
即便容貌相较于几年前有了变化,但禅院直哉还是瞬间认出了对方。
“……堂哥?!”
禅院直哉两眼放光。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叛出家族之后就……”
伏黑惠仰头,平静地说道:“他说我是桐原哥哥的儿子。”
这是他从真花姐姐那知道的——
他爹最听不得这个。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本来就烦。
那小奸商不仅怂恿着夜蛾正道没收了他的大部分咒具,还给他分配了一堆祓除咒灵的任务。
基本上就是连轴转。
连一次赌博的空隙都没有。
把他当工具人用。
原本伏黑甚尔琢磨着那做咒骸的男人看着憨厚好骗,就想谈条件,钱可以谈一谈。
但夜蛾正道也变得滑头——
“伏黑先生原本是对我的学生们杀人未遂吧?”
“现在的工作相当于将功折罪,所以也是不发工资的,什么时候做完再谈其他。”
嘁。
伏黑甚尔抽了抽嘴角,早知道要还那么多债就去死了。
身为罪恶根源的小奸商,此刻在伏黑甚尔心里已经进化成了大奸商。
不是唯一让他感到稍微有些值得的是,九亿儿子还在。
趁大奸商不注意,还能卖。
也就是说伏黑甚尔的人生盼头就这么一点儿吧,忽然有个人蹦出来,又说姓氏的事。
这不往他的伤口上戳。
不揍一顿都说不过去。
“哦?”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
男人身上散发着黑气。
禅院直哉看了眼伏黑惠,又看了眼伏黑甚尔:“误、误会!”
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贱的金发少年,瞬间冷汗津津,与堂哥重逢的喜悦瞬间褪去。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