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紫云前辈,别总是走墙上。”夏油杰随意道,“最近组屋师父不是叫你……”
散漫望过去的动作一顿。
“教祖大人。”
他撞上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眼含清澈,笑起来亮晶晶的。
黑发青年轻巧地坐在高墙上:“我总等人也不来,等不耐烦了,就抄了个近道。”
脚尖离地面还远,晃悠着。
很是悠闲。
夏油杰没有动作。
黑发青年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示意:“抱我下去?”
夏油杰脑袋里一下清醒了,他几乎是忘记自己是怎样动作的。
黑狐木雕被他的衣袖带落在地上,咕噜滚了两圈。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头埋进青年的脖颈里,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桐原司能感受到,咫尺之间,夏油杰的嗓音低沉,带着些颤:“你是谁……”
指尖在他身上游走,从耳垂到脖颈,再一路往下。
腰被掐得很紧,要是脱了衣服,绝对能看到指印。
“你是谁?”
他执拗地问道。
“桐原,桐原司,”黑发青年说,蹭了蹭,“杰,是我,抱歉,这是迟来的道歉。”
一只大手拂过他的脸,将碎发拨弄,抬起他的脸。
他被抬起下颌,唇里闯入了不速之客,剥夺他的呼吸,纠缠里带着一股狠劲。
泄愤的意味。
说是吻,其实也不然,桐原司喉结浮动的脖颈上抚上了一只手,摩挲着,似乎带着一些警告。
很久,薄唇变得红肿,散发着刺痛。
两人的距离很近,小声喘息着,四目相对,能从互相的眼底看清属于自己的轮廓与色彩。
“……”
半晌,夏油杰说:“结婚。”
桐原司:“嗯?”
“说婚礼誓词的时候,你将它当做束缚,说给我听。”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从今往后,不论境遇好坏,贫穷富裕,生老病死,誓死相爱,永不不分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