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子,或许是傅兰萧,又或许是金茹,也可能是其他人……
他用一种比较危险的方式想把阮家手中的权利抓到自己手中。
他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去赌他本来可如囊中取物的东西,黛争不可能再装傻,他不是为的她。
因为阮婉莹做的过了火,所以他动了怒。
她也就是深知他因何,有唏嘘,有荒唐,同时又有可悲。但并无半分感动。
她只感受到了惶恐不安,他的心思实在太深,太复杂。
如果是真的,他那些誓言,还能作数吗?
她不确定,也不可能直白地问他。
唯有试探。
她因为吃过的亏,她明白,爱与喜欢皆是软肋。
黛争不知道他这块软肋可以伤他到什么程度。
她只需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彻底离开他。
“傅兰萧,你帮我松开好不好,我绝对不动,只是穿个耳,我什么都能忍的。”黛争放轻了声音,声音清脆又可怜,若是平常人,定会心软,可傅兰萧不会,他是个十足的混蛋,他听着黛争这么说,只淡淡一笑,不知是不是冰鉴的原因,让他周身都泛着骇人的冷意。
“我不信你。”
他重新用火烤了银针,手指抚摸过黛争的眉眼,享受着她自皮下因恐惧引起的每一分寸的颤动,那是他带给她的。
“放心,一定会很痛的。”
黛争反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感受到银针刺破血肉的疼痛,除此之外,她还能感受到血珠地落在她的肩膀上,润湿了自己衣袍。
一瞬间的刺伤被他延绵了很久,才用一根透明的蜡棒堵住。
黛争双眼垂泪,愤恨地瞪着他,而他却笑得十分满足,捧着脸去亲她的眼泪,似乎是正对待着什么珍宝似的。
他细细地舔吻,一面问她:“是不是很疼?那你有没有记住?黛争,这是我给你带来的。若你背叛我,有千百倍的疼痛等着你,知道吗?”
这个小骗子庡?,以为真的能靠她几句话就能将他瞒哄过去,他看不惯她为傅金茹说话,看不惯她得意洋洋的模样,看不惯她刚才似乎看透了什么,十分嚣张的语气。
他在警告她,“我把你捧到这么高的位置,不是让你去当一个墙头草的,黛争。你应该知道,我的一念之间,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想好怎么讨好我吧!”
她被他吻到什么都不想说,直到他用匕首将她的手脚的麻绳断开,她坐在圈椅上缓了片刻,蓦地伸手去够他的肩膀,傅兰萧以为是她知错的讨好,顺势将她拦在怀中,抱着她转过身,二人互换了一个位置,由他坐在圈椅内。
仅仅因为她的一个动作。
“好了,好了,没事,我原谅你了。”他摸着她的发顶,一时温柔缱绻,若忽略了方才他的所作所为,还以为只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就算你不跟我道歉,我也谅解你了。”他望着这个跟他完全不同的少女,自言自语道。
在黛争的世界中,充满着家徒四壁,几两碎银,好好活着和坚韧的希望。
在傅兰萧的世界中,充满雕栏玉砌,千金难买,图谋算计,无聊透顶和失望。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互相带对方走进了彼此的世界。
可黛争并不是想与他依偎,她适应了疼痛,双手从他的双肩向上攀去,停留在他的脖颈处,急速收紧。
她被他惹急,恨不得就与他同归于尽算了。
什么都不想,就简简单单地要了他的命,鱼死网破一次。
他被她扼住喉咙,喉间溢出一丝呻/吟。
但马上的,又变成一阵低沉的闷笑。
黛争总是有趣。
她纯真和疯狂他都要。
其实,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已经做好被傅兰萧会迅速反杀的结果,可他没有。
他比她想象的要疯许多,那副皮囊之下,隐藏的疯狂与欲望,在这瞬间迸发而出。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神色发暗,圈着她不让她这个“凶手”离开,在她反应过来时,已然坠落沉沦。
她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却又无法脱离。
满眼是刺目的,喜庆的大红,她不是身在书房而在红的海洋中驰骋。
这么说,烛光也本不该摇曳。
室内这么冷,跟冰窖一般。
她却觉得怎么如此难解。
她被他那股疯狂所激怒,傅兰萧仿佛也被她的愤慨与懊恨所侵染。
她知道她此时进入了一个与之前种种都不同的漩涡。
作者有话说:
唉,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来个【】实属浪费。
既然争争察觉到了狗子对她有意思,离第二次跑路不远啦。
狗子:我发疯媳妇也跟我发疯好开心好感动!
争争:?
明天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