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陡然回神,忙紧张解释:“这……殿下,我、我……”
李禅秀摆手,淡笑道:“无妨,俭之写信来,也是担心王爷,向我询问您任长安令后可有出差错。”
燕王一听,险些气得吹胡子瞪眼。太子殿下和小殿下都信任他,这臭小子竟然不信?
信中内容自然不止这些,但剩下的,李禅秀就没必要说了。
他让燕王自己给裴椹回一封信后,就带着金雕,负手走了。
裴椹提及燕王,也是听闻最近长安去了不少人,担心父亲万一疏忽大意,可能被有心人趁机钻空子。
作为儿子,他并不太了解父亲的能力,有此担忧也正常。
不过他也无暇更多顾及这些,在并州重整兵马后,他很快便率军南下,攻打司州。
与此同时,因朱友君忽然将派来攻打长安的军队调回,原本声势浩荡的联军一下只剩金陵方面的军队。
兵力骤然减半,李玹这边又兵多将广,没被正攻打梁州的薄胤牵制,金陵来的领兵将领一时踌躇,不敢按计划围攻长安,忙派人送信回金陵,请梁帝和李桢在派兵支援。
梁王自在金陵称帝后,一直身体不佳,由太子李桢代为处理朝政。
李桢收到消息,气得险些当场大骂朱友君。说好合攻长安,结果他半道上忽然撤兵是怎么回事?
还有薄胤,令他攻打梁州,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在围城,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但凡他能把李玹在长安的兵力牵制一部分回梁州,即便朱友君忽然撤兵,剩下的兵力也能继续攻打长安。
李桢怀疑薄胤是想保存实力,故意不战,于是下诏将其斥责一通,令其速速出兵。另外又去信给本该攻打长安的将领,令其原地待命,等薄胤将李玹的兵力牵制回梁州后,再攻打长安。
“孤听闻李玹任命逆王裴淙为长安令,裴淙实乃庸人一个,不足为虑。一旦李玹离开长安,裴淙必然守不住。”
李桢在信中谆谆叮嘱。
另一边,薄胤收到李桢用梁帝名义下的诏书,也气得直接掷在地上,冷哼一声,继续饮酒。
他故意不攻打梁州?他图什么?图李玹统一北方后,转头就来攻打他?
还不是梁州的守将把城池修的实在太坚固,里面的人又个个都是缩头乌龟,无论他派人在外面怎么骂,就是不出战。
但偏偏梁州就在他荆州旁边,必须拿下。否则李玹统一北方后,从梁州、益州出兵,轻易就可把他彻底赶到长江以南。
他可不想以后跟李桢、梁帝似的,只守着一条江。
想到这,薄胤掷了手中杯盏,忽然起身道:“传我令,大军准备,明日再次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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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李玹看完梁州送来的军报,略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李禅秀这时快步进来,道:“父亲,金陵来的糜靖率军停滞不前,应是朱友君撤军后,他一个人不敢攻打,我军正适合此时出兵。”
李玹放下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