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他的助理一起。
助理看到梁瑾他们,赶紧提醒了傅逢朝一句。
傅逢朝带人过来,梁瑾和陶泊迎起身,双方握了下手,随便寒暄了两句。
助理说他们刚从阿布扎比过来,来见一位正在这边度假的甲方:“梁总你们也是来这度假的?”
“是啊,”梁瑾笑笑道,“顺便看看刚开业的酒店生意怎么样。”
巧合得很,傅逢朝他们要去的岛,也是格泰旗下那一座,他们要见的那位阿拉伯王子正在岛上度假。
傅逢朝没有闲聊的兴致,打完招呼后便去一旁坐下了。
梁瑾也不打扰他,坐下继续翻看杂志,却再难静下心——没想到远隔万里,也能这样碰上傅逢朝。距离那天去云琴岛回来已有近一个月,那时傅逢朝在雨中的失魂落魄过后梁瑾时不时便会回想起,心疼愧疚却无济于事,他是个懦夫,只能选择逃避。
几分钟后,有工作人员来问他们愿不愿意同乘一架飞机上岛。
他们的航班先后到这里,若是分开上岛,晚一步到的傅逢朝和他助理就得再等下一班了。
梁瑾和陶泊这边没意见,傅逢朝也点了头,或许只是不愿意多等。
飞机上岛只要十几分钟,陶泊握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跟傅逢朝的助理闲聊天,梁瑾与傅逢朝则全程沉默。
快下机时,陶泊已经跟人聊熟了,问:“你们来找人谈生意,不会谈完了就回去吧?难得来这里,都不玩两天的啊?”
助理笑道:“那不会,也准备待几天放松放松。”
陶泊跟人约着一起去跳伞,问梁瑾去不去,梁瑾毫无兴趣:“不去。”
“去啊,来都来了。”
“不去,不想玩。”梁瑾坚决不肯。
陶泊眨了眨眼:“大表哥你不会也恐高吧?不应该啊?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个毛病?”
飞机已经降落,梁瑾不想回答他。
从上机起便一直在看窗外的傅逢朝回头,瞥了梁瑾一眼,垂着头的梁瑾并未察觉。
机舱门打开,傅逢朝起身第一个下了飞机。
国内已是深秋时分,这边依旧艳阳高照、气候宜人。
酒店服务管家已贴心地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恭候客人到来。
这座私人海岛几年前被格泰买下,经过开发去年底才投入运营,走的顶奢路线,能接待的宾客数量有限,生意倒一直很好。
海岛面积不大,大部分地方是公共区域,以栈道相连的水屋别墅在海岛最南面,仅有二十几间,每间间隔远,私密性非常不错。
旁边还有几座小的人工副岛,一岛一房建有豪华贵宾房,这几天被正在岛上度假的贵客包场了,连梁瑾这个老板来也只能住在水屋别墅里。
梁瑾回房冲完澡随便吃了点东西直接睡了,倒时差加上过度疲惫累积,他这一觉睡得很沉,自傍晚一直到第二天白天临近中午才醒。
睁开眼他愣神许久,恍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穿越十年的时间,终回到现实。
手机里有陶泊发来的消息,连着好几条,都是问他在哪里、起了没、吃东西没有。
梁瑾回神,随手回复过去,起身进去浴室。
陶泊在岛上的自助餐厅里等他,梁瑾迟迟不到,他自己已经先吃上了。
梁瑾进来先看到的却是傅逢朝,他和助理坐在餐厅另边的落地大窗旁,对面一起进餐、谈笑风生之人,正是他们这次要来见的那位阿拉伯王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