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学校做噱头,我只是要我女儿回来而已怎么这么难!”
“我们家小河真是命苦啊……得了那种病不说,连爸爸妈妈都见不到,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惯会欺负我们这些底层来的老百姓……”
所有人都没想到何亦芸能这样耍无赖,一时震惊在原地呐呐无声,办公室里全是何亦芸半真半假的哭嚎声。
和星校长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刚要拨电话给警卫处时,桌前的青年在此时动了动,随即一脚把何亦芸的塑料袋踹出去老远。
发癫是吧,就你会发癫?
林西图在心里冷笑一声,忽然揪起张栋的衣领,他比张栋高了半个头,差点把这个矮小的男人整个儿拎了起来。
张栋怔怔地和青年对视,眼看着对面的表情猛地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哭什么哭!老子就是来路不明的义工怎么样,你们俩不也挺来路不明的?谁当你们女儿都觉得晦气。你儿子呢,接妹妹回家你儿子怎么不来,是不想来还是不能来?”
“他是不是躺在医院里跟死人一样不能动,等着他妹妹给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啊?”
“你们还想找记者来曝光是吧,来,试试看,把记者都叫来,看他们把和星曝光得快,还是把你儿子的医院曝光得快!”
他表情实在太凶恶,像吃人似的,张栋懵了,哆哆嗦嗦地:“放手,你给我放手,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警告?”
林西图凑近他,两眼阴恻恻的。
“那你现在就报警啊,叫警察来把我抓起来,不是说我对小河私底下不知道干过什么吗?快点叫警察来把我关进去,关个三年五年的,等我出来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夫妻俩,你觉得怎么样?”
张栋都快被吓哭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愣怔地看着林西图发疯。
等这夫妻俩消停下来,林西图才松开张栋的领子,对方往后踉跄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林西图立刻换了副人畜无害的脸,好像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似的,看到张栋惊恐的模样,哎哟一声,想去扶他。
“叔叔这是怎么了……不好意思,刚刚我是不是又犯病了,实在对不起,方才那个其实是我的第二人格,他是不是又跑出来威胁你们了,真的对不起……”
他说着眼眶突然红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其实我是有潜在的人格分裂症,不堪其扰,才想来和星当志愿者,看到这些自闭症的孩子我总有种亲切的感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们把那些尖锐的东西都拿远点吧,我怕等会我的第二人格又跑出来,他这人什么都敢做,要是再刺激他的话说不定……”
林西图变脸变得太快,不止何亦芸夫妻俩,连和星的校长表情都空白起来,只有柳老师捂住嘴噗嗤一声,憋笑憋得脸都红透了。
何亦芸回过神,指着林西图的手指颤抖得厉害,两瓣嘴皮子磕碰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想的撒泼的词儿全被林西图给搅乱了。
“你……你……”
她怒不可遏,这段时间为她儿子奔波的疲惫郁气和对小河的恨一股脑儿地涌上来。
那时她将小河丢在和星学校门口时就在想了,当初就不应该把小河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儿,她何亦芸这辈子还会受这么多苦么?
何亦芸咬紧牙帮,扬起手狠狠朝林西图的脸上挥去,凌厉的掌风已经拂在林西图的脸颊上。
在这0.01秒里,林西图大脑高速运转,第一反应是完了,这老阿姨是真要打他,这力道下来他的脸就要破相了。
然后就在指甲尖快要刺入林西图的皮肤上时,何亦芸的手腕忽然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紧紧制住,对方的力道大得恐怖,何亦芸吃痛地哀叫一声,想挣扎,却纹丝不动。
方知锐不知何时站在两人之间,身上的气息冷得能让大理石地板都结出层冰碴来,整个办公室里顿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