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好似一泓涟漪秋水,静谧中透着不染世俗的无瑕。
喉咙生涩,说不清具体感受,她轻微抽噎,慢慢问:“阿厌,你是不是让着我了?”
百思终于得了其解。
虽两人隔着屏幕,沈厌依旧伸出手,帮她拭泪的动作,心尖儿隐隐泛疼,对她无一不坦诚:“我跟上帝打了个赌,我赌我的女孩儿会赢。”
数学最后一道分值是五的选择题,他故意错了,但在这道题没有失分的前提下,温书梨的成绩仍然在他之上,状元一名本该属于不分日夜、勤学苦读的她。
是实至名归。
因为相信她,他赌赢了。
只要她能赢,他从来不觉得他输。
“温书梨。”
他看着她,叫她的名字,“我见不得你哭。”
可唯独一种情况除外。
只听他又说:“提前预告,十一天后,我会比平常过分,你要准备好。”
十一天后,7月6号,温书梨的十八岁成年生日。
高二过的是虚岁,十八岁真正来临,在最热烈耀眼的这个盛夏。
她不是傻瓜,可以猜到,但具体猜测准不准确,得看当事人那天怎么做了。
-
成年这天,温书梨吃完蛋糕,和家里打声招呼匆匆出门。
温明还想着和女儿合照,扬起手机刚打开相机模式。
林芷情掩唇微笑,调侃他说:“梨梨长大了,今天过后小姑娘会交个男朋友,开心吗?”
“我才不开心,那个臭小子。”温明轻哼了一声,继续去厨房收拾餐盘。
嘴上说着不开心,可心里想的是女儿找对了人,有一个好的归属,看见她快快乐乐的,就已经足够了。
……
艾蝉、迟川、慕言言、严晟凛都来给温书梨过十八岁生日,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沈厌。
几人唱k、吃饭、逛商场,把云夏市的繁华中心地段能走得全走了一遍,拍了好多照片发朋友圈。
临近十二点,其他人提前预知什么的,纷纷找借口离开。
只剩下她和他。
两人漫步夜色之中,少女在前,少年在后。
前者时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心里焦急地想:十二点好遥远。
时间相对论必然成立的,如果不在意身边的一切事物飞快如风,反之,则度秒如年。
看穿了她的心思,沈厌长腿一迈,挡在她身前,“先别动,生日礼物。”
脚步顿住,温书梨抬眸,眼底蕴含点点星光,愈发纯粹亮眼,“礼物,是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款蓝丝绒质地的长盒,看样子应该是项链。
他引她,“打开看看。”
长盒开了一个口,看清楚才发现,是戒指和项链的结合。
戒指里圈印有一句英文,凹陷显现,字字清晰易见——
tle rose.
定制款,独一无二。
戴上后,温书梨笑了,怎么这么快就送戒指啊。
而巧的是,她为沈厌准备的也是一枚戒指,同样细链穿过,牢牢桎梏银质小圈。
这枚戒指是对他的“回礼”,是喜欢他的证明。
挑了好长时间,小心翼翼藏于口袋,不被发现。
拿出,打开,踮脚为他戴上。
盛夏炎热,衣料单薄。
那条银链坠于少年皙白的脖颈,单独的颜色,收拢月光,与周遭黯淡的环境扦格难通。
女孩儿桃花眼弯了弯,“我们好有默契,都为对方送戒指。”
音落,手机闹钟声音响起:“现在是7月7号零点。”
她专门定了闹钟提醒自己成年。
够可爱的。
不等她反应,沈厌牵着人来到人流量少之又少的角落。
这里有灯,但晦暗,很适合接吻。
担心她挨着墙壁受凉,手掌放在她身后抵住,隔绝开来。
所有小细节,他永远把控细腻。
两人面对面,身高差错开,沈厌略显浮躁的呼吸声,有意被打乱似的,她听得清楚。
最直观归为紧张。
其实,她也紧张,害怕拙言破坏气氛,害怕自己不知该如何承受。
“阿厌。”
一次次叫他的名字,一次次更软。
温书梨觉得,这不像她,却又是她。
白藕似的手臂搭在他肩侧,拉近距离,善意提醒:“我十八岁了,权利有很多很多,比如现在……”
“你可以亲我。”
是他忍得难受。
抬手,本以为要捏她的下巴,转阵到了耳垂,触感温热,夹杂些许绵绵密密、难以启齿的痒,仿佛燃不尽的火焰,灼烧荒野。
他好像很喜欢这里。
“梨梨,闭眼。”
嗓音低沉,不像话。
他第一次叫她“梨梨”。
好好听,想贪心地再听一次。
视线陷入黑暗,却能感受到双唇相贴,触及分离。
一记浅尝辄止的吻。
到了她“反击”的时候,轻微偏头,唇瓣翕张着,下一秒,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应该没有想到,少年漆黑的瞳孔放大了些。
假如两人双向奔赴,需要走一百步,或者一千步,沈厌已经走完了,他一直在奔向她。
那接下来,换我走。
温书梨又亲了他一下,这次是唇。
“阿厌,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笑意轻缓:“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来个小剧场~
江辞:哥,告诉我你怎么追女孩儿的。
沈厌:简单,对象成年接吻,送戒指。
江辞(震惊脸jpg):这么……猛的吗?
爱宝贝们~